“殿下,他们怕担干系我不怕!”说到激烈处季海棠将剑拍在桌上。

“如果父亲和大哥在,他们一定会第一个奏请领兵,我也流着季氏一族勇敢的血,您就让我去吧。”

从小她只用站在父兄和太子哥哥的庇护之下就够了,但危患当前需要她站出来时她绝不退缩,只因父亲说过——

“季家满门,没有逃兵。”

字字掷地有声。

……

鲜于修明注视着季海棠的脸孔久久不言,转而垂眸去盯桌子上的剑。

他送她这柄剑时希望她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想做的事,他将永远支持。他以为她能在自己的羽翼下飞得足够高,不想有一天竟也会桎梏她。

飞鸟终究是飞鸟,自生羽翼,破穹翱天,不仰他人。

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他磨着干涩的嗓子对门边一直候着的锦书说:“罢了,过来替本宫磨墨拟旨吧。”

锦书闻言,神色微凛,立刻碎步过来,“是,殿下。”

写好手谕,盖上玺印,鲜于修明亲手将它交到季海棠的手中,“去吧。”

说罢,目光落到她耳侧微乱的鬓发,抬手轻柔地为她整理好,顺势将他书桌上的剑交还于她。

季海棠捧着沉甸甸的卷轴和宝剑,轻轻道:“海棠知道殿下爱民,其心拳拳,其情殷殷。”

望向他的眼睛明亮而坚定,“殿下放心,我定会为您守护好北梁的万万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