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没有杀人。”

“没有?那这是什么!”

顺着捕快手指的方向看去,阿衡也呆住了,这个死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屋里的!

“我没有杀人,那个人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怎么会出现在你房间里?”

“我不知道。”

“不知道,”州官拿起手中的发簪:“那本官问你,这个簪子是你的?”

“是我的,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你可知道,这上面可是有血迹的,这血和被害人的血,经仵作验证是同一个人的。”

“怎么可能!”阿衡摇摇头:“这簪子,是我母亲给我的遗物,我是断断不可能用他来杀人,再说这簪子,我向来都护的很好,随身携带。”

“就因为你将它随身携带,所以在与被害人争执的时候,你恼羞成怒,才会顺手掏出来,在被害人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刺中被害人的要害。”

“大人,”阿衡反驳道:“簪子虽然锋利,但绝不可能,要人的性命”

州官把簪子,往桌子上一放,厉声说道:“被害人的要害,伤口很深,但真正要了他性命的,却是失血过多。”

“那依大人看,若我真的杀了人,为何不连夜逃走,反而留在案发现场呢?”阿衡反问道。

“不是你不想走,而是你走不了”州官说道:“迷香,你那个时候,已经中了迷香你如何能走?!”

“那他既然当时,没有性命之忧,为何不冲出去?”

“还是因为迷香。”州官端起眼前的茶杯:“两杯茶中一杯有迷药,本就体力不支结果,你还捅了他,他还怎么出的去!”

“我再说一遍,我不可能,用那个簪子去杀人,那簪子,对于我来说比我的命,都重要。”阿衡补充道:“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我为何要啥他!我连杀人的动机都没有!”

从见到簪子的那一刻帘子,后面的那个人的目光,陡然锋利起来,听到阿衡说完后,他霍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挑开帘子走了出去,“这根簪子你从哪里来的?”

“我母亲留给我的,你轻点拿,快还给我。”

谁知那个人,不但没有还给他簪子,还一步步走进他,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不可置信的问道:“阿芸,是你么?”

“阿芸,”两个字也让阿衡愣住了,他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人,不确定的问道:“哥哥?”

郑景衡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设了一个局,结果入局的却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

“是我,我是你的哥哥啊。”

此时阿衡才知道那个声音,为何那样熟悉,因为那是他哥哥的声音。

“哥哥,人是你杀的?”阿衡看看了,郑景衡的脸色问道。

“恩。”郑景衡漫不经心的答道,想了想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晚的声音,”阿衡回忆道说:“当时我只是觉得耳熟,但太困了就没有多想。后来见到哥哥,那你为何要杀他?”

“好了,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郑景衡说道:“阿芸,哥哥终于找到你了。”

“可是母亲她……”

郑景衡摸了摸阿衡的脸,幽幽的说道:“定是母亲,让我们兄妹团聚的。”

阿衡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郑景衡继续说道,“你方才问我,为何杀了那个人,其实我并非起初,就动了杀心的。”

“人海茫茫,我原以为,自己是晚了一步,没有来得及赶回去救你们,我们一家人,早就阴阳相隔,便也没有去寻你们。”

“如今,我只是小小的布了个局,没想到,却意外寻得了失散多年的妹妹,难道这不就是,冥冥之间的天意么?难道不是泉下的母亲的安排吗?”

“母亲一定是,见你生活的如此潦倒,才让你回到哥哥身边的。阿芸,告诉哥哥,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起初见到哥哥的感觉,在熟悉中,夹杂着陌生,毕竟,他们已经有十年没有相见,世间的所有情分,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化。

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哥哥,像小时候一样抱着他,用他并不宽广的胸膛,给他一个家,他忽然不忍心,告诉哥哥这几年他的苦,不想让他的心里增添负担。

“好啊,哥哥,”阿衡立刻从郑景衡的怀里,挣脱出来,高兴的说道:“我用你的名字,进了军营,还遇见了兰陵郡王,你不知道……”

他有多好,但是,再好有什么用,他又不在自己的身边!

“哥哥,你还记得兰陵郡王么?”

“兰陵郡王?”郑景衡仔细想了想:“我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他。”

“你怎么会不认识他呢?”阿衡急急的说道:“他,他就是,自幼同我定有婚约的人啊,你忘了,你小的时候,常常说他要是娶了我回去……”

“怎么,这才回家多长时间,就想着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