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从阿衡的手里,夺过糕点的盘子:“看着不错,这些也给我了。”

“不行”阿衡伸手去抢。

宇文宪也不是吃素的主,本就存了丝报复的心,怎么可能让他轻而易举的抢得到,“这世上还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更何况,还是区区一小盘糕点。”

“那你还和我抢!”

“我乐意。”

“你给我。”

“就不给,偏不给。”

“远远的都听到你们的声音了,阿衡,你倒给我说说,这又是怎么回事?”高孝瓘问道。

宇文宪刚要说话,却被他止住:“阿衡,你说。”

阿衡两个眼睛都红了,倔强的说:“将军,他把你赏给我的糕点,抢走了。”

“毗贺突,给他。”高孝瓘之前还奇怪糕点盘,怎么在他的手里:“你还给他,我带你出去吃。”

“真的?”宇文宪两只眼睛立马放光,之间将盘子,塞到阿衡的手中:“小爷我不要了,小爷要去吃大鱼大肉去了。”

说完,拽着高孝瓘就往外面走,高孝瓘回过头,给阿衡做了个安心的手势。

宇文宪一边走一边抱怨道:“我翻了整个厨房,就找到了两个包子,最关键还是菜包子,连个肉末都没有,你这个将军是怎么当的啊,军饷不会都被你们这些将军私自吞了吧.......”

高孝瓘突然停住了脚步:“怎么了,你怎么不走了?”

“哦,刚刚忘了告诉你,我不吃肉,所以我不能陪你去了。”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那次你可点了一桌子的肉......”

“从那以后不吃了。”

“为什么?”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高孝瓘笑了一下:“你啊,疯够了就赶紧回家,要不你又得被你的家人抓回去。”

良久,高孝瓘才听到他说:“不会了,他再也不会抓我回去了。”

他幽幽的说道:“他同你的父亲一样,不再了。”

高孝瓘看着他,听到他继续说道:“我明明那么讨厌他,嫌弃他,可是没了他我竟然那么难过。”

“高孝瓘,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你,那年你是怎样才能,让自己不那么难过的?”

他们停在晋阳最大的酒楼前,高孝瓘拍了怕他的肩膀:“我也不知道,但有人告诉我,替他好好的活着,你以后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了。”

宇文宪颇有感触的点了点头,“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就是阿衡说的。”

“他?”

“是啊,你以后不要故意为难他了。”

宇文宪嘴硬道:“我哪有?”

高孝瓘看了看他,并没有再说什么。

公元557年,西魏权臣宇文泰去世后,其三子宇文觉建立大周,与北齐对峙,史称北周。

宇文宪挑着塞在牙缝里的肉丝:“高孝瓘,你手里打包的烧鸡,不会是给阿衡那小子的吧!”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不是最好了,我肚子里还能塞进去。”宇文宪顺便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

“你属强盗的吧!看看你把我钱袋吃的。”说完高孝瓘把憋憋的钱袋,丢到宇文宪的怀里。

“看了,你对那小子蛮特别的啊。”

高孝瓘像没有听出他话里打趣的意思:“是啊,这次与突厥作战,要不是他,我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这么严重?”宇文宪皱着眉头:“看来我以后,一定不能小瞧了那帮蛮夷之人。”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啊。”

“既然这样,”宇文宪夺过他手中的烧鸡:“我替你送给他,替、你、好、好、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再者说了,你作为堂堂一个将军,军务要紧,这等小事就交给我了,我保证完成。”

高孝瓘最后点了点头,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站在阿衡的帐子外,宇文宪刚想直接掀开帐帘,大摇大摆的走过去,把烧鸡甩给他,但是又有些不甘心。

“恩,先看看他,在里面看什么,然后吓他一跳!”他心里想。

他不动声色的掀开帘子的一角,却立马傻了眼。

这里面的这个人是阿衡?

她怎么可能是阿衡?

她、明、明、是、个、女、的!

阿衡今天趁胖子当值,想打理一下头发,之前在寺中虽然日子清苦,可是她的母亲,还是每隔几天就给她梳梳头。

自从进了军营,为了不被发现是女的,每次都不能好好的,梳洗一番。阿衡径自在那里打理,全然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落在另一个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