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我怀了周岑之后,永远我是第一位的,可现在,那个相机渐渐成了他的全部生活,整天的拍照,还专门申请了一件物理实验室来研究相机。他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时常彻夜不归。周岑出生了,我先生却不闻不问,在实验室一待就是半个月,我还得请我的父母来照顾我们母女。我终于抑制不住怒火,去质问他。他却如行尸走肉一样,双眼毫无光彩了。只是不断得说:她是谁,她是谁?我闯进他的实验室,满屋子的照片,都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各种姿态的背影,和塞林格拿来的照片一模一样!’阿姨声音哽咽,一时语塞。

“周岑起身轻轻抚摩她妈妈的后背,对我说:‘就是那时,我妈妈知道了爸爸和塞林格的秘密。可一切都晚了。塞林格研究光子纠缠去了,他能抛下这相机,放下这个包袱。我爸爸不行,他太想知道答案了,可他永远也不能知道了。’一线清泪滑落她的脸庞,‘最终,他疯了,溺亡在滇池之中。’

“我又惊又恐,又隐隐觉出哪里有什么不对。我怎么是‘第三个’?我正要开口,周岑说话了:‘我妈妈和我都试过,在我们手中,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相机。我也找了很多人,让他们用这个相机拍照,却根本拍不到那女子的背影。这相机就一直被保存起来,我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其中的秘密,何况,谁又能相信呢?前几天打扫家,我把它翻了出来,我妈妈见了它,百感交集,我就说:这是个不祥之物,别留着了。我妈妈沉思片刻,就同意了我的话,说道:去找个有缘人吧,万一能解开这个谜团呢。’

“嘿嘿,我就是那个有缘人。”

“然后呢?”大熊问。众人都听得入迷,也想知道后续。

“然后,我就和周岑在一起了,她妈说,这就是缘分。唉,我却辜负了她。我总是情不自禁的去想那个白衣女子,越是得不到,那种情感就越是强烈,甚至做梦,都满是她的身影。周岑说:不要步了我爸的后尘。就和她妈妈去国外了,再也不想见我了。”

“那,相机呢?”老郭问。

“相机?我留在她家了。所有的照片也留在那里了。我又不是物理学家,我弄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有时候,活得糊涂些,不一定是坏事。”

“啊。”大伙叹息。

“我来说一段我的经历吧。”一直沉默不语的李陶然突然插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