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再理我了。我只得先回去。一路上,想到那句古怪的话:不管你拍到了什么,都不必慌张。我不就拍了拍公园么,花花草草,湖色水鸟,来来往往的游人,有什么慌张的?”

刘漫威停了一下,见大家都全神贯注的听着,显然是被吊足了胃口,“第二天,我早早的去照相馆取底片,现在大伙多是用数码相机,冲洗胶片的真是寥寥无几。那服务员递给我一个大纸袋子,还笑呵呵的说:‘俏的哩!这长头发!’我是不明所以,只回个了笑脸。随意翻看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有那么几张照片里,拍到一个穿了身白色长裙的女人,身材妙曼,长发飘飘,气质高雅。虽是侧影,绝对是旷世美颜。”

“一个侧影,怎么就旷世美颜了?”大熊嗤之以鼻。

“男的女的不一样,”刘漫威看着大熊解释道,“男的要是得瑟的,一定是家里有矿的,在男人的世界里,有钱就是有一切;女人呢,最大的资本是容貌,那些走起路来旁若无人的,眼睛都要挑到天上的,一定差不到哪去。”

“你是说我不好看啦?”大熊盯住刘漫威。

“哪里哪里,”刘漫威打个哈哈,“兄弟一场,不能伤了和气。”

“呸。”大熊佯怒一声。众人呵呵一笑。

“接着讲,接着讲。”老郭敦促道,“你是不是跟着人家姑娘后面,狂拍不止,这要是被抓住了,非得让人当成偷窥狂了。”

“还真不是,”刘漫威收起笑容,“我根本不记得有这么位穿了白裙的姑娘。你想啊,要是杨玉环赵飞燕这等美女出现在你面前,你能无动于衷的拍风景吗?我是真没印象。回到房间,我把所有照片摆在床上,仔仔细细的看去,越看越是心惊胆战!只要是拍到人的照片,一定有这个白衣女子!跳广场舞的大妈们,锻炼的老爷子们,你侬我侬的小情侣,推着娃的一家人,这白衣女子总在照片中的某一位置,或近或远,但全都是侧影或背影,没一张能看到她脸的。”刘漫威说到此处,不禁望向老郭;老郭也正皱着眉头望着他。

“我把照片分成两堆,一边是有她的,一边是没她的。我又仔仔细细的一张张看风景照,古怪的是,我居然在所有的照片中都发现了她的痕迹!我拍荷花,就有一只纤细白嫩的小手正在摘花;我拍水鸟,水波之下,隐隐可见她在游泳;我拍柳枝湖面,湖面竟然有她的倒影!”

“相机被人做手脚了吧?”苏兴提醒道。

“我也这么想!我马上把相机拆解开来,每一部分都没问题。我想到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里面有电子构件。这种老相机,结构相当紧密,若要加装配件,可利用的空间十分有限。我确信,相机绝没有动过手脚。我又想,万一只是偶然呢。我急忙又装了一个135的胶卷,随意的拍照,在屋里,在楼道里,在院子里,拍蚂蚁,拍路灯,拍天空。急急忙忙送到照相馆,加急冲洗。然后……”

刘漫威喘了口粗气,声音有些发颤了,“她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