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谋而合,怕就怕他在皇帝面前一通鬼扯,最后全身而退了。”

两人正说着话,有宫女前来禀报,“太后娘娘,宁王妃前来探望您,此刻就在殿外等候。”

“宁王妃?”太后眯起了眼,“让她进来说话。”

不多时,温玉礼在宫女的带领下走上前来,“见过太后娘娘,听闻太后娘娘这两日身体不适,玉礼特来探望,这是玉礼亲手为您做的点心,您要不要尝尝?”

温玉礼说着,打开了手上的食盒。

太后瞥了一眼盘子里精致的点心,不温不火道:“哀家对甜食不感兴趣。”

说话间,她的视线落在温玉礼的脸上,眸底透出几分冰凉,“况且,宁王府的东西总让人觉得不放心,可不能轻易入口。”

温玉礼见她这态度,便晓得她是真怀疑到萧云昭头上去了,如今连假客套都懒得,字里行间都透着火气。

对此,温玉礼表现得气定神闲,“太后娘娘何出此言?”

“哀家和淑太妃相识多年,从没听说过她有神志上的毛病,她在宴会上突然发疯,难道不是被你们下了药?被送去御医院之后她又清醒了,刚好你们也在场,还骗得她把哀家的事给泄露了出来,如今林家人落难,哀家被皇帝禁足,你们满意了?”

“太后娘娘所说的这些,都只不过是您的推测罢了。”温玉礼面无表情道,“我知道,我这郡主之位也不是您真心想给的,可我依然要谢您一声,平时您有个小病小痛的,我也都来慰问过,如今您觉得我给您送的东西会有问题,倒真叫人有些寒心了。”

“都这时候了,你又何必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有淑太妃的前车之鉴,哀家又怎么敢吃你送来的东西?”

温玉礼闻言,不再多作解释,而是伸手从食盒里拿了块糕点,当着太后的面吃了下去。

“我今日过来,除了探望太后娘娘之外,也有十分要紧的事与您商量。”

温玉礼说着,抬手抹去唇边的糕点渣,“还请太后娘娘屏退左右,让我与您单独说话,您应该很想知道林家为何会有此劫难吧?”

提及林家,太后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朝着身旁的嬷嬷和宫女说道:“你们退到门外去,没有哀家的吩咐,不得靠近。”

眼见着闲杂人等都撤出去了,温玉礼这才开口:“太后娘娘可别怨我说话难听,林家本就是罪有应得,落到这步田地完全是自作孽,不过这件事情与宁王殿下无关,宁王府和林家并无恩怨。”

温玉礼说到这,朝太后淡淡一笑,“反正您都已经这么落魄了,还有什么是值得我图谋的?我根本就无需讨好您,更无需在您的面前证明什么,您之所以会如此迷茫无措,是因为您连敌人是谁都看不清。”

太后将眉头拧成一团。

“您觉得一切是宁王捣的鬼,只因他参与了全程,那么您可曾想过,不只是我们宁王府的人参与了,还有其他人,只不过被您忽略了,或者说,您其实也小小地怀疑过他一下,但终究还是低估了他的能力,所以最后还是认定了宁王最有嫌疑。”

太后的眸底泛起一丝凛冽,“难道真的是元良?”

她并不是没有怀疑过萧元良,但她很难说服自己,那个终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废材能把她和林家人弄得如此狼狈。

他分明就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且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感受过他的敌意。

婉妃死的时候,萧元良年纪尚小,她自认为当年的事情不留痕迹,萧元良没理由知道真相才对。

若不是淑太妃在宴会上发疯时,把婉妃的死因也给泄露出来,她相信这事定能一直掩埋下去,就像当初德妃之死那样,所有人都认为是病痛将她们给带走的。

“怎么能是元良安排的呢?除非他早就知道婉妃的死和哀家有关……”

“您说对了,他的确早就知道。”温玉礼接过话,“梁王的聪明,是您难以估量的,您害他失去了他最爱的两个亲人,他加倍奉还给您也无可厚非,这不,如今您也能体会到失去亲人的滋味了,算起来他还比您高尚一些,您当初为了庇护自己的叔叔,让一个忠义之臣背了黑锅,如今梁王把林家人送上刑场,也算是为民除害,功德一件。”

太后拍案而起,“是谁把真相泄露给他的?是不是你们?”

温玉礼面上浮现一丝无奈,“好端端的,怎么又绕到我们的头上来了?”

“你们既然能知道德妃的死因,那么能知道婉妃的死因也不奇怪了,定是你们在哀家的身边安插了奸细,又或者是淑太妃那个蠢货早就跟你们泄露了。”

“这个倒不能怪淑太妃,德妃的死因,是阿昭从淑太妃的贴身嬷嬷嘴里逼问出来的,至于婉妃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