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有仇怨吗?”

“仇怨算不上,但的确不和睦。青石散是朝廷极力打击的东西,即便王爷没有卖到本国百姓的手里,这生意还是不合规定,宁王得知此事,自然不会放过告状的机会,两人在御前争论了起来,皇帝最终下令将两个人的家底都查了一番。”

“王爷为人谨慎,他藏钱之处就那么轻易被找到吗?”

“这就又要说回他的姬妾们了,原本羽林军查不到,奈何那些女人嘴不够严,轻易就被宁王妃套了话,她们透露出了王爷的钱藏在地下室内,皇帝的羽林军在地下室内清点了约有三百万两的积蓄,这惩罚自然是逃不掉了。”

“这些没心没肺的婆娘真是该死!花起王爷的钱时,眼睛都不眨一下,王爷有了困难她们却帮倒忙!苗兄弟你告诉我,她们如今在什么地方?我定要宰了她们,送她们去地底下给王爷赔罪。”

“皇帝下令,将王爷贬为庶人逐出皇城,王府众人都被遣散了,那些女人去了何处我也不晓得,咱们先不必在她们身上浪费时间。王爷离开城门时,我带人去约定的地方接应他,可他身中剧毒,已是无力回天,临终前,他将印章交给我,他说,西域那边的财富便归我们两方的人了,但是在我们回去之前,我们得替他除了宁王,为他报仇。”

“那是自然,此仇若不报,将来死了到地底下都没脸面去见王爷!苗兄弟,你已经来这皇城好些天了,与宁王有关的信息,你该知道不少了吧?他平日里喜欢去哪些地方?我带些兄弟去埋伏,乱刀剐了他!”

“你稍安勿躁,宁王功夫深不可测,身边又有许多高手,你若是贸然出手,非但报不了仇,还极有可能白白送命。”

“那苗兄弟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皇城内不宜行动,若是人带太少,你们必定不是对手,可若是人带得太多,恐怕太明显,这毕竟是天子脚下,治安严谨,我担心你们一旦遇到危险,要撤退都来不及。”

“那苗兄弟认为,在哪动手合适?”

“自然是要找有利于你们的地方,你们是水上强盗,水上作战比陆地优势大。不如这样,回你们从前常常犯事的楚荷县,做回老本行。你们几年前在那边就大有名气,虽然这几年风平浪静,可那儿的人们应该是不会轻易忘记你们的,你们若是再现身,人们必然惊慌失措,到了楚荷县你们就弄点大动静出来,让当地的县衙尽快上报朝廷。”

“上报朝廷之后呢?苗兄弟怎知朝廷会派宁王来?若是派了其他人来,那咱们不是白期待了?”

“若是派些不中用的虾兵蟹将,又怎能奈何得了你们?你们当年造成的影响可谓不小,朝廷必然会重视。上个月皇帝在百凤山遭遇行刺,如今朝廷防漠北人防得可严,皇城内的兵力不会出动,羽林军那两个首领也不会离开皇宫,最厉害的杨家军远在边疆,朝廷若是想一击必中,自然会派个厉害人物对付你们,只要朝中有几个人举荐宁王,你还怕宁王不去吗?剿匪这种事,他从前干得可多。”

“苗兄弟这话的意思,莫非是在朝廷内有人脉?看不出来,苗兄弟这几年远在西域,却还能把手伸到朝堂之内。”

“狂豹兄弟不必高看了我,我倒也没什么人脉,只是晓得宁王有几个仇家,可以煽动他们为我们做助力罢了。”

“那就这么定了,我先带兄弟们回楚荷县闹事去,皇城内的事情便交给苗兄弟你了,等事情结束之后,咱们再回西域。”

“那是自然,一旦大仇得报,我们便按照王爷的遗言,回西域平分财富,届时你若是想带着弟兄们另外做生意也成,或是想要与我这边继续合作也成。”

思绪回笼,苗凌枫目光渐凉。

他拥有支配逸王财富的印章,在狂豹面前主动提出要平分财富,狂豹自然会对他和颜悦色,若他绝口不提财富的事,狂豹指不定当场翻脸。

“有了逸王印章,与逸王合伙的商人们会理所当然地将我当成继承人,因为不管谁继承这个印章,对商人们来说,只要不影响了利益,那都无甚要紧,他们也知道我会做生意,可海寇与商人们不同。”

“海寇对我客气,是因着我主动提出要与他们分钱,如今他们一心想要给逸王报仇,会听从我的建议,表面与我还算是同一阵营,而一旦大仇得报,他们便会重新审视他们与我之间的关系了。”

“虽然在我眼中,逸王不过是个草包,可对海寇而言,逸王在他们最落魄时将他们收为己用,又给了他们不低的待遇,便等同于是他们的衣食父母,逸王的身份让他们仰慕而敬佩,你看他们叫嚣着要替他报仇时就该看得出来,这几年,他们是真拿逸王当主子的。”

“我也曾是逸王手下的人,在海寇们看来,我是与他们地位平等的,而如今我这个原本与他们平等的人继承了逸王留下的印章,即将要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