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得李有诚一时间失了神。

待反应过来,见身边几个人都在憋着笑,也意识到自己有些鲁莽了,嘿嘿傻笑道,“也对,我去重新找个小点的。”

文长觉得好玩,跟在后头喊,“我跟你一道儿去。”

这回的石头小了些,李有诚一只手便托着回来了,文长甩着手跟着。

等野鸡被压在筐子里头彻底地出不来了,李有诚跟几个人告了辞便去找铁丝了。

锦心出来喊几人回去用早食。

一大早,周玉珊就在厨间拌了几个小菜,溜了蒸饼,还煮了红薯玉米粥。她出来说话,锦心便看着火,这会儿一切停当了,便把早食摆上桌喊人。

用完了早食,念辰便去调制她早已想好的散瘀膏和增白膏了,散瘀的伤药她倒是齐全,增白的却还差些白芷和白术,便先动手将药称好剂量配好了,又找正在洗碗的周玉珊要了两枚新鲜的鸡子。

锦心在一边兴致勃勃地碾着药,待磨成细粉,自己也累得手腕酸麻,念辰便让她出去走动走动,让脖子和手臂都歇一歇。

她将药粉倒进干净的白瓷碗里,又将蛋清滤出来,倒入药粉中,用药棒搅拌搅拌,便将调好的膏体一个个搓成了小团子,整整齐齐码在盘子里等着阴干。

念辰又喊来周玉珊,给她拆掉昨日裹上的纱布,见斑块处仍旧是乌青色,触手上去手感却软和了不少,针眼也恢复得极好,便安下心来。

“伤口长得很好,明日再施一回针吧,多几次颜色便会变淡,再配上我调的药膏,渐渐便能和脸上旁的地方一模一样了。

妹妹放心,定会让你做个漂漂亮亮的新嫁娘。”

周玉珊掩唇只是笑。

“姐姐又取笑我。

我想同我爹爹说,我愿意嫁给有诚哥了,他在我面前虽从未着急过,可也已经二十二了,家中也催得紧,我不想他太为难。

只要他愿意我不时回来照看我爹爹,我便愿意同他尽快成亲。我也无人可商议,心里不踏实,便问问姐姐觉得可好?”

“嗯,那你便先问问他,可愿意让你随时回家照看爹爹。若是他同意,便不用考虑了,往后你脸上这斑没了,凭着妹妹的身段面貌、性情本事,莫说嫁个好人家,便是招个赘婿上门,那些人都要挤破头了。”

周玉珊红着脸嗫嚅,“我要人家挤破头做什么?只要一个看我处处都好的就成了!”

念辰听了便笑起来,心里头为她高兴,那李有诚确实是个不错的小伙子,长得高高大大,往后玉珊妹妹也不怕被人欺负了;性子又厚道,想来必不会亏待周老伯。

最重要的是,满心满眼都是周玉珊。

念辰想到陆凌,他亦是处处都好,只除了并未满心满眼都是她。

一时想得有些入神,“姐姐,你说对不对?”听到周玉珊的问话,才回过神来笑说,“那是自然,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妹妹珍惜眼前的缘分吧。”

说着话,门外响起哞哞的牛叫声,正是李有诚驾着牛车,去拿了铁丝又回来了。

周玉珊和念辰听到声响,出了屋子见是李有诚,便去拿了几张小板凳,几个人在院子里忙活起来。

那铁丝在李有诚的大手里顺服得不得了,他拿在手里扭啊扭便编出了一小片网子,笑嘻嘻抬头问周玉珊,“这般大的网眼可行?逃不出去吧?”

周玉珊笑着点头,“逃不出去。”

他便继续编起来,文长在一边看着,时不时帮忙递个东西。

约莫大半个时辰,李有诚将鸡窝编好了,又从怀里头拿出几根铁橛子,将给野鸡的鸡窝放在家鸡鸡窝旁边,定好了位置砸下铁橛子,把鸡窝牢牢地固定在地上。

他这才把野鸡从竹筐拎出来,解了脚上的绑缚,扔进鸡窝里,周玉珊去找了两个粗瓷碗,一个盛水,一个放食,摆在野鸡面前。

李有诚便关上了鸡窝,用粗铁丝将门牢牢地固定住了,仍是不放心,又把原先搬回来的石头压在鸡窝顶上,这才拍拍手站起身来,满意地欣赏着这特制的鸡窝。

“往后,你要是喂食喂水就从这网眼往里头洒,可千万别把手伸得太近,小心这小东西啄你。”

周玉珊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又跟他打商量,“那个蛋我就先不吃了,让家鸡孵出来,等长得差不多了,再送到这个笼子里,它们娘俩也能有个伴。”

李有诚楞了一下,才面色尴尬回道,“那我帮你看看,这蛋能不能孵出来小鸡。”

周玉珊见他黑脸上泛着红,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又问道,“那我给它取个名字?”

“它现在是你的了,随你取。”

“那就叫大金吧,它毛色那么亮。”

“行,这名字好。你去点盏灯来,我看看这蛋能不能孵出小鸡仔。”

“啊,要灯干啥?”

两个人往屋里走,念辰几人跟在身后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