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我还不知道,这将是我人生旅程中第一次真正的九死一生的一趟行程,也是将我从原本的祁源彻底变成另一个人的发端。  在确定了我们的目标是祁连山无人区中的哈拉湖之后,姚钧和奇相开始有针对性的开始对我进行记忆融合训练,这趟行程,将很大程度上依赖这些突如其来的记忆与我融合和程度多少。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方面,我们开始着手调查在密须祭坛与我们冲突过的李后川。姚钧回来后非常确定的给我讲了,李后川就是当年冯夷人的大祭司,历史传说中的河伯川后。在密须祭坛中,李后川拿的那把剑则是大禹治水中曾经立下汗马功劳的避水剑,而李后川对于上古时期的各种术数都极为熟练,也足以说明他就是川后。甚至姚钧看到避水剑后喊出他是川后,他连反驳都没有,  我们要调查清楚,此时的川后去密须祭坛的目的是什么,他在寻找什么,以及他背后还有没有什么势力。  上次在敦煌的考古行动中,从祭坛空间脱出后,并没有再次返回考古队,一是因为我大脑突来记忆的原因,二来也是担心再次遇川后,在弄清楚他的目的之前我们并不想再与他有照面。而通过老馆长的关系,我们得知,在我们脱出之后,李后川和蒙玉也安全的从祭坛空间出来,并且主动与考古队联系,说是因为沙暴的原因身体受伤,不能继续参与考古行动。而与他同行的几个学生,他是报了在沙暴中与学生失散,申请考古队调请当地部门帮忙寻找。这当中并没有提及与我们相遇以及在祭坛空间的任何事情,显然同样是在隐藏这些信息。  在记忆融合训练达到一个瓶颈的时候,姚钧和奇相对于川后的调查也有了一个初步的定论。  我们从老馆长那里得来的信息,李后川是国内一家考古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但我们调查的信息显示,李后川只是在这家研究所挂职的高级外聘人员而已。李后川真正供职的是一家外资注册的古董拍卖机构,这家机构在国内主要从事商周以前的小型铜器、玉器以及一奇异物品的收集拍卖。但是这家公司所组织的拍卖均是小范围私密性拍卖会,所以具体的拍卖物品很难查到。  姚钧通过私人性的一些关系渠道,也只是才了解到这么多,但是这些信息却从另一个层面反应出,这家公司似乎在有侧重的收集商周以前的铜器玉器。  “如果这家公司真的是在有目的性的收集商周以前的器物,那上次川后在祭坛脱困之后,会很快再有下次一行动。而且在密须祭坛,川后成功得到了帝流浆,这东西在现代社会,早已经绝迹,甚至连知道的人都几乎没有,而川后明显是对这些东西非常熟悉。所以如果他得知冯夷族祭坛的消息,一定会去的,到时候很可能跟咱们会撞在一起。”姚钧捋着这些资料信息说道。  我看着姚钧和奇相接道:“帝流浆这东西从眼下看,除了迅速的痊愈了我在祭坛里的伤势,让我突然有些记忆还没发现特别的作用。对于帝流浆的如何产生,以及有什么作用,咱们现在一无所知。通过这东西还不好推断什么,不过上次在祭坛,李后川等人不光装备专业,甚至还有枪,这次如果去的话,要做好万全准备。”  姚钧点点头说道:“装备的东西我来搞定,奇相你俩研究一下这次的咱们去的路线。确定好了,我提前和馆长那边打招呼。”  奇相则是对我问道:“祁源,你现在的记忆,能梳理出条理了吗?”  我摇了摇头,“现在的记忆绝大的部分还都是碎片化的,但是这些大量的记忆碎片,却包含了充沛的感情,有时候一些古籍记载都会有莫名的冲动,甚至能在眼前浮现出一些明明很陌生却又感觉很熟悉的画面。”  说完我歪头看看了姚钧说道:“小外甥,有时间你和奇相要把你们的事,好好给我有条理的说一说,说不定对我有记忆有帮助。”  姚钧没有理我的调侃,摆了一张扑克脸转身出去了。  ——————————————  接下来的两天,我和奇相将通往哈拉湖的各条路线整理清楚,最后为了避免和有可能来探秘的李后川等人遇上,我们选了要跨越俄博梁和祁连山两个大型无人区的最困难的一条路线。  装备的准备依旧是启程前的重头戏,由于祁连山主要山峰均为雪峰,所以这一次的装备要远比上一次全面专业的多,仅仅是采购装备一项就花了将近一周的时间,从专业的高山帐篷到冰镐再到分体式矿灯等等。还有一些则是姚钧花了一天的时间开车从外面拉回来的,各种军用品类的东西,质量过硬,也不知道这小外甥是什么野路子,还能弄到这些东西。  万事准备妥当之后,也谈不上择良辰吉日,选了能买到票的最近的日子,直奔青海。我们计划先到海西州的格尔木,由格尔木驾车到茫崖市,然后由茫崖北上途经俄博梁无人区最后抵达隐藏在祁连山间的哈拉湖。  一路的舟车劳顿,于下午六点多,抵达格尔木。这座被称为‘高原客栈’城市,是一座传奇之城,当年‘青藏公路之父’慕生忠将军在修建青藏公路时,率修路兵在这里扎的帐篷,没想到扎出来一座城市。  格尔木是藏语的直译,意思是‘河流密集的地方’。虽然在出发前,对我们三人中最弱的我做了针对性的训练,但是在下车的时候,我还是很耻的犯了高原反应。那种高反是一种眼看着世界在视野越来越遥远的感觉,接着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