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的严刑拷问,十大酷刑也就这样了吧。

陈子轻啃/咬嘴角,护工跟周今休是朋友,那晚周今休打扑克牌途中离开了一会,应该就是知道他了的死讯。

他们只是雇主跟护工关系,周今休不能去认领尸体。更不能送他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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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找了个不突兀的正当理由去看方跃,他让严隙在楼下车里等着,自己上去。

方跃胡乱把沙发上的脏衣物塞底下:“七爷,我才回来,助理还没怎么给我收拾,您别介意。”

“这没什么的,我能理解。你通告多,哪有时间整理这些,人又不是机器。”陈子轻心不在焉,周今休回公寓后就联系不上了,他过来看看。

……

方跃一个家庭作坊能够走到今天,心思必然细腻,有过人之处,而且是个八面玲珑的性情,他很快就带老板去隔壁串门。

陈子轻示意方跃周今休:“你觉得他心情好不好。”

方跃递樱桃:“不就老样子。”

陈子轻松口气,那就是周今休没露出不对劲的地方。

方跃是冲浪高手,自然也刷到过那个新闻,陈子轻没来得及阻止,眼睁睁看着他打开照片问周今休:“周秘书,网上说这个人最早的伤口是十多天前的,老样子他没能回家过年,太惨了,你不帮着查查吗,怎么说他也做过你的护工。”

周今休的眼底掠过锐利的冷光,他撩起眼,轻描淡写地笑:

“护工而已,这我怎么会记得。

“也是。

方跃把手机放一边,不讨论了。

陈子轻吃方跃送到他嘴边的樱桃

,周今休的举止找不到一处违和,他太会伪装,连相关的心声都没有。

没心情在心里说点什么。

不过,陈子轻还是注意到周今休的低气压。

周今休的状态无关情爱,只是在为一条年轻生命的逝去而无声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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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最大的一场雪来得悄无声息,世界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周今休终于找到了不用出门活动消遣的理由,他在公寓里从早到晚的睡觉,房间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早上醒来,周今休发现上司躺在旁边,自己深深地把头埋在他脖子里时,口鼻贴着他脉络,有短暂的时间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梦中梦?”

周今休眉头紧锁地抬起脸,布满血丝的眼无声地盯视许久。

掐住他光洁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左,又转右,向上抬,向下扳,捏他的鼻子,翻他的眼皮,摸他的嘴。抓他的头发,揪他的耳朵,手从他皮肉温软的细白脖颈慢慢往下摸,途径他平坦不见隆起的胸口。

这是一具成熟的男性躯体,特征明显,是他的同性。没有半分女扮男装的可能。

且比他大十一岁。走过一段婚姻,给别人养过儿子,家庭背景复杂,喜欢乱勾搭人,身边有几条狗,想找个会哭着求他把腿张开,张到最大的老公,想和他做,把他当替身,能在丢了他之后去把他捡回来,自己去捡。

处事风格是一棒子后面紧跟着一颗枣,明目张胆的欺骗耍弄,以及勾引,或许还有个特异功能。

周今休隔着身边人的衣物一路摸到底,拎着捏了捏,手又从下到上的一寸寸摸,回到他脖子上面。

最后,重新将脑袋埋进去。

周今休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对一个同性埋脖子,还这么的舒服,踏实,连心跟灵魂都得到了抚慰。

仿佛这脖子里的位置就该是他的。

他仅用一秒说服自己,狗都不如就狗都不如,反正不会少块肉。

替身就替身吧,另外三个想当还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