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吗,你的身世提前太久揭秘,我们以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后面的路也没法走。我们很难抽出被动的境地,只能静观其变,下棋的人不再是我们了,我们成了被人摆布的棋子。”

裴清然说了一大段之后,沉默许久,他的眉眼间拢起大势已去的颓然:“全乱了。”

裴予恩使劲抓抓头,前倾上半身说:“机关算尽也难免会有意外,爸,我们顺应天意吧,别强求了。”

“顺应天意……”

裴清然在心里冷笑,好一个顺应天意。

他看着满目担忧他的儿子:“你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那我去见爷爷。”裴予恩起身。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说:“我会想办法跟庄惘云搞好关系。”

裴清然用手沾点水在桌面上画奇怪符文:“好在他以为你对所有事都不知情,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你尽量好好跟他说。”

“爸你放心。”

出了房间,裴予恩在门外站了片刻,一步步下楼,他突然一字一顿地念出自己的新名字:“裴、予、恩。”

陌生又新鲜地咀嚼了几遍,自言自语道:“姓庄久了,改成裴姓还真不习惯。”

但总会习惯,没什么是永远不能适应的,更何况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他从阁楼里走到冬日暖阳下面,抬起头仰望天空,脖子酸了才低下头,眼底晦暗不明。

——青春结束了,人生开始了。

.

陈子轻结束家宴回秋水湖,突然有一道身影冲过来,差点跟车头撞上。

车里的陈子轻随着惯性往前栽,冷硬的触感箍住他胳膊帮他稳住身形,避免让脑袋磕到椅背。他等心跳落回去就说:“今休,你^_^你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周今休示意他看站在车前的身影:“这不是很明显吗,七爷您车里看不出来?”

陈子轻斜眼:“我让你下去看看,你就下去看看,不要这么多废话,你一个下属,最要做的是工作是执行和服从。”

【现在就嫌我话多了。】

【你身边几个人,除了我,还有谁最近一直陪着你?】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职业素养又提升

() 了一大截,不知道年底有没有奖金。】

耳边传来“哎哟”声,周今休置若罔闻。

他一侧肩头多了重量,有脑袋靠上来,伴随犹如耳鬓厮磨的喃喃声。

“今休,我头疼。”

【头疼还管什么闲事,车子直接开到车库不就行了。】

【已经不相干的人,何必再管。】

【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让他进门了,再把他赶走可没那么容易。】

陈子轻唉声叹气:“他毕竟是我儿子,我哪能当作没有看见呢。”

男人说话的时候,呼吸若有似无地打在周今休的脖颈里,有些暧昧。他像是反感地皱了一下眉头:“七爷有儿子?”

陈子轻刚想说习惯了,就听秘书大逆不道地说:“您自己十月怀胎生的?”

神经,我又不是女的,怎么生。

我怎么感觉他看我胸了?还看了一眼又一眼。

陈子轻下意识伸手挡在胸前。

周今休额角一抽:“七爷您这是……”

“别管我。”陈子轻恼怒地说完就让他下车。

周今休诧异:“您让我处理您的私事?”

陈子轻不快不慢地说:“不是啊,我是要你到我这边开车门。”

车内气氛变得有些许微妙。

【自己没长手吗。】

“以前都是严隙做这件事,他现在不在,我就只有你了。”陈子轻望着他的周秘书。

一双眼睛亮亮的,像含着初雪融化的水,沁人。

周今休似是而非的笑了笑。

【车外的那位小少爷都急哭了,庄惘云还在车里慢慢悠悠,嘴上说毕竟是他儿子,心里根本就不当回事,老骗子一个。】

陈子轻对周今休很无语,要不是你说这说那,我早就完事回车上了。

车门的开关声让陈子轻回神,他在周今休为他打开车门时,弯腰下了车。

风又冷又冽,吹在脸上得感觉就像是被扇巴掌,啪啪的,扇得头晕眼花。

陈子轻打了个喷嚏,他望了望周今休。

周秘书从车里拿出大衣,随意抖平整了,给他穿上,他叫住欲要站到他伸手的年轻人:“扣子没扣。”

【冻成这死样了,还发骚。】

【头破了也不安分,随时随地的勾引我。】

陈子轻索性夹着声音催促:“我要你给我扣扣子,快点。”

周今休把面庞侧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