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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让你哄成了连命都不要了的傻瓜。】

【你牵动我情绪的事瞒不了多久,最近我总在想如何破局,可我想不到解决的办法。我怕是没有多少时间了,少爷。】

陈子轻愕然,难不成庄矣被实时监视,连情绪都不放过?那怎么做得到?身体里放了某种高科技的东西吗?他心里急着怎么才能让庄矣给他下跪后再被主子灭口,面上不动声色:“走吧,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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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开着电视,正在播放新闻时事。

严隙没胡子拉

() 碴不修边幅,他棱角冷硬的下巴上只有一层青渣,头发也不油腻脏乱,整个人既清爽且干净。

如若不是他身上穿着病服,会让人以为是在拍杂志,十足的型男硬汉风,又不缺深沉内敛,故事感很强。

陈子轻问他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

严隙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他冷漠的目光下意识追随坐在椅子上的身影,男人的五官明明生得清俊淡然,一双眼睛总却是湿漉漉的,仿佛有说不尽的亲密话语,长长的睫毛能扇动到每一个所见的人心上。

人人有份,人人都能被他扇得心痒。

严隙淡淡道:“下了很大的雪,不好开车。”

“我答应了来看你,总不能食言。”陈子轻笑着说。

严隙看他嘴边的梨涡,默然。

【他冒着风雪来调戏我了。】

【第三百零二次。】

陈子轻被这个数字给整麻了。他一时连眼珠都不敢乱转,生怕转瞬间就连涨七八次。

【第三百零三次。】

陈子轻:“……”他看都没看一眼,怎么也能算调戏?严隙到底怎么判定的,是不是他出现了就算?

病房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陈子轻感觉自己凌晨用积分买的药不管用,不然他怎么又有了头重脚轻的感受。他暂时忍着不表现出来:“庄矣,你去找严隙的主治医生问问他的情况。”

【这么不加掩饰的要把我打发走。】

【昨晚还说我比庄予恩重要,周今休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我。】

陈子轻看着站在原地的管家:“没听到?”

“听到了。”庄矣笑了下,那一笑有种阴沉感,转瞬即逝不留痕迹,他服从地恭声说,“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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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把庄矣赶走,他忽冷忽热的态度都不带过渡的,一是要赚颠值,二是,四个叛徒全都有犯贱的潜质。

这种人他熟悉,他似乎接触过很多,知道怎么对付。

陈子轻见严隙掀开被子坐起来,他收拢思绪起身过去:“你要拿什么就跟我说,自己别起来,牵扯到伤口多不好。”

“属下想下床走走。”严隙说。

“你方便活动吗,慢点。”陈子轻把鞋子踢到他脚边,“用不用我扶你?”

“不用。”严隙穿鞋,他眉眼浓,气场强,低着头的样子能勾出旁观者的征服欲。

陈子轻没回到座位上面,就往床边一坐,看严隙在他眼前走动。

保镖低沉地开口:“属下表现欠缺,让七爷一再失望。”

陈子轻摆手:“其他事就不说了,这次的事不怪你,对我来说,钱财是身外之物,你把今休带回来就好。”

严隙薄唇轻抿:“可七爷要的是,全须全尾的属下把全须全尾的周秘书带到您面前。”

他逆着窗外的自然光看过来:“这两点,属下都没做到。”

陈子轻说笑:“没做到就没做到,下次做

到不就好了。”

严隙微愣。

“我又不是只给你一次机会。”男人对他笑,又给他看酒窝,“我会给你很多机会,你总有表现出色的时候对吗。”

严隙喉头动了下:“是。”

“那等你表现好了,我会给你赏赐。”陈子轻的视线从他跛了的腿到他腹部,“你这一躺,腹肌是不是就没了。”

严隙的身影明显滞了滞:“不会。”

陈子轻说:“我摸摸。”

【摸哪?】

【上面,还是下面?】

“……”

陈子轻对上严隙过于沉默的神情:“摸你这儿。”

指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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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隙看他把手放上来,摸自己的手,眼底不知有什么。

“严隙,你的大拇指跟别人的不太一样。指尖要粗一点,根部的茧子是因为拿枪摩擦出来的吧,挺厚的。”

陈子轻摸了会,没让严隙在心里说一个字,自个儿也没熟悉的感觉,他就累了,不摸了。

严隙没问他为什么突然要摸下属的手,只是在他停止这个举动后说:“七爷,属下想在今天出院。”

“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