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他之前分析过四个叛徒背后的主子密谋藏宝图的概率挺大。

后来通过多次接触,认为周今休拿着秘书的身份另有所图。

至于庄矣,严隙,庄予恩三人,他还是认定他们为的是藏宝图,等着他主动和他们分享,毕竟他们是他的亲信,是对外的刀。

陈子轻做了这个梦才知道,原主在此事上是设了防的。

不然庄易军怎么会至今都不确定那份藏宝图在不在原主手上,从而留他一命呢。

陈子轻可是暂时把庄矣按在庄易军船上的……

哎,要想办法想起来藏宝图放哪儿了,把局面搞乱让水更浑,叫潜在水底的臭鱼烂虾都蹦出来吗?这跟他的两个支线任务没直接关联呢。

还是不强制,顺其自然好了。

如果他碰到什么契机恢复记忆,那就随机应变。反正他的形势已经触底反弹,叛徒们不会完全袖手旁观,或是毫不挣扎地听从指令对他下手。

要是他始终处在深度催眠状态,只能说是和挖宝藏这事没缘分。

陈子轻又想,原主母亲没认出他不是自己儿子啊?他跟原主的性情可不像,否则身边人怎么会那么快就知道他这身体换了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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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四点了,陈子轻试图再次入睡,他在被窝里翻转几次,头昏昏的,身上一阵热一阵冷:“2哥,我感冒了,想买退烧药。”

系统:“积分是这么瞎浪费的?”

“用在我身上就不算浪费。”陈子轻犯懒,“你把积分划了,药直接进我胃里好不好,省得我再吞下去。”

系统:“……”

“你是感冒了,不是植物人。”

陈子轻撇嘴:“我是啊,我在现实生活中就是植物人。”

系统微妙地没动静。

陈子轻等了会,嘴里多了苦涩的药味,他咽几下口水,在心里把病毒传染给他的周今休的狠狠吐槽了一遍。

“扣扣。”

房门被敲响了,陈子轻拉起被子遮住脑袋。

门外响起不太清晰的少年音:“爸,你睡没睡?”

你爸死了。

陈子轻不想理,他浑身发软,鼻子里焦干,不知道药效什么时候开始。

庄予恩打赤脚,一头发丝成鸡窝,上下两件睡衣都皱巴巴的,俨然是从被窝里仓皇爬出来的模样。他的脑子里塞满各种事

情(),完全停不下来?()_[((),根本睡不着,就想着去庄惘云床上。

妈的。

庄予恩的思绪主要被一件事占据,就是那晚他从他爸的阁楼出来,符黑了一个角,像是烧的。

那会儿他还觉得不可能。

有了这晚打游戏遇到的诡异事件,他不得不揣测,他爸在阁楼里搞了什么阴间的东西,才会影响到他的符。

庄予恩上网搜求福运的方式,搜了二三十分钟,无意间进了一个论坛,里面竟然真有邪门的道法,他越搜越惊悚不适,略带惊惶地把手机按掉扣回床上。

不可能的,他爸不是那种人。

他爸在背后谋划一切,是想让他这个外人能够享有庄家的荣华富贵,只谋财,不害命。

所以阁楼里有什么……

庄予恩在自我防御的回避下想,老宅岁数大了,估计是从前死了的人的鬼魂刚巧进去游荡,经过他身边,把他的符灼到了。

虽然庄予恩做好心理建设,却继续胡思乱想,他的本能让他以这副逃荒似的状态站在庄惘云的门前,渴望得到安抚。

可庄惘云不给他。

庄予恩揉了揉前不久被踹过的心口,那股疼痛不减反增,他年纪轻轻的,不会因此换上心绞痛的毛病吧。

少年隐忍着不抬脚踹门,他如丧家犬一般,郁闷失落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雪下了一夜,天亮了也没停,世界是冷白的色调。

陈子轻吃完早饭就上医院探病,庄矣陪他去的,庄予恩不在秋水湖,据佣人说是清早出门了,估摸着是回了老宅,把他这个假爸当摆设,说都不说一声。

一路都有雪景相随。

车停在医院附近,陈子轻在车里等出去买果篮和花的庄矣。

不多时,庄矣带着果篮回来,跟他说:“少爷,花店没开门。”

陈子轻抽抽嘴:“这条街上只有一家花店?”

“嗯。”庄矣说。

陈子轻把脸扭到另一边,他翻了个白眼说:“那花就不买了。”

庄矣回到车上,文雅地笑道:“果篮可以的,少爷不必担心严隙介意。”

陈子轻哼一声:“谁担心他介意,我是为了仪式感。”

庄矣唇边的弧度渐深:“嗯。”

【但到了严隙面前,你就不是这么说了。】

【你太会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