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两行泪。”

梁津川捻他耳垂:“原来你知道。”

陈子轻抽抽嘴,他留意着路况:“你睡一觉,睡醒了就到家了。”

梁津川阖上眼:“领导,晚上能做吗。”

陈子轻一顿。

二婶走了以后,他们就没正儿八经的做过了。

陈子轻老是提

不起劲,重||欲的反应都浅了,每次只要梁津川|舔||一||舔||就能压下去。

车子拐了两个弯,陈子轻才想好了:“做吧。”

梁津川弯唇:“那老公马上睡觉,为了今晚久违了的伙食补充体力。”

陈子轻:“……”倒也不必。他在路口等红灯,望着斑马线上穿插的行人:“444,放点歌给我听吧。”

系统:“这又不是你刚来的时代,你想听歌自己放。”

陈子轻:“你给我放嘛,你放的歌都好听,我都喜欢听,你歌单超好的。”

系统:“算你有品位。”

放了。

陈子轻听了会哼哼哈嘿,说:“444,我想听寂寞烟火DJ版。”

系统:“还点上了。”

陈子轻解释:“我需要一些积极向上的正能量磁场,这歌能给我。”

系统:“屁事多。”

寂寞烟火DJ版在陈子轻的脑中响起,他跟着节奏摇头晃脑拍手打腿。

舒坦了,浑身堵上的地方都通了。

音乐是有力量的。

……

也就是这个礼拜的末尾,陈子轻夜里接到院长的电话,方奶奶去世了。

陈子轻问院长,放奶奶是怎么走的?

院长说是在睡梦中走的,没有受罪挨折磨,是个福运,一般人还享不到。

陈子轻把手机放在柜子上,他抱住梁津川,手臂收拢,抱得紧紧的。

梁津川忽然道:“梁太太,你男人要窒息了。”

“你醒了啊。”陈子轻把腿横过去,和他的空裤腿贴在一起,“那你忍着点。”

梁津川摸爱人的脸,指腹在他眼角处停留几个瞬息:“睡吧。”

.

年底,陈子轻常给梁云发短信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能聚一聚。

梁云总是说忙。

陈子轻顾虑梁云的内心世界,他让梁津川有空就联系一下梁云。

“她和你更亲,你找她聊聊。”

“我只能做你哥哥,不能做别人的知心大哥哥。”梁津川说,“我出面容易适得其反,我没办法完成你交代的工作。”

陈子轻一思索,梁津川说得对,那只能由他上了。

于是陈子轻去梁云的工作单位,蹲到她下班,两人找了家餐厅吃饭。

梁云化淡妆,一身干练的打扮,栗色高领打底衫束着她的天鹅颈,衣摆收在白色高腰西裤里,和西裤同色的大衣放在旁边沙发上面,挨着她的小皮包,她的身上找不出几个月前遇险的痕迹,伤疤都在衣物下面遮着。

几乎都是陈子轻说,梁云不怎么开口。

直到饭后,梁云突兀道:“嫂子,我见到我妈了。”

陈子轻一怔,二婶的鬼魂还在阳间?

“有个晚上我在睡觉,感觉床边有人,我就睁开眼睛,发现我妈站在我床边,她不说话,就那么站着。”梁云说,“我

没台灯。”

陈子轻望着梁云那张跟二婶不像的脸,村里那老太说她是隔代遗传,像爷爷。望了几秒,他问:“吓到你了吗。”

梁云露出这顿饭上的第一个笑容:“怎么会吓到,那是我妈。”

陈子轻也笑:“是啊,那是你妈,不会害怕的。”

梁云喃喃:“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话要说。”

陈子轻郑重道:“那我招个魂看看?”

梁云惊诧:“招魂?”

“书上学的。”陈子轻含糊地回应了句,征求她的意见,“要我招不?”

梁云一时没说话,她转过头,隔着玻璃看街上人来人往。

陈子轻耐心地等着。

过了很长时间,周围食客有部分换了一拨,梁云终于给出答案:“算了,别招了,她想看我就让她看。如果她真的有话要说,那我等等就好,我不急。”

陈子轻见梁云起身,他帮她拿小皮包跟大衣:“活着的人,还是要以自己的生活为主。”

梁云说:“我明白。”她拿过大衣穿上,看嫂子的眼神透着感激,“嫂子你放心,我妈看着我,我不敢不过好。”

.

陈子轻把梁云送回住处,他开着车在锦州闲逛,心血来潮的买了一份烤山芋,蹲在路边吃得烫嘴跺脚捶心口。

不吃这个,仿佛就没过冬天。

不烫一下,就像是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