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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方奶奶雀跃地站起来,她眼睛明亮,有着小女生般的举止神态:“小李,小梁,我最近了解了一个很不错的游戏。”

游戏很简单,两个透明碗,一个里面是五颜六色不知价值多少的真品玉石泡在水里,需要用筷子把玉石全部夹到另一个透明碗里。

比对两方都夹完的时间。

要是她输了,所有玉石都给他们。

她赢了,他们要听她讲故事,还是那个故事。

前不久才讲过,她又忘了。

“奶奶,我让我家那口子玩吧,我小脑发育不好,玩不了这个,夹不起来。”陈子轻用手肘碰了碰蛇冬眠似的梁津川。

“那小李你计时。”方奶奶饱含期待,“小梁,你先来。”

梁津川按了按眉心:“好。”

方奶奶正色:“你不要因为我年长就让我,希望你尊重我这个老人家,比赛只有对手,没有尊老爱幼一说。”

梁津川:“嗯。”

陈子轻坐在一旁的桌边,托着腮看梁津川把手伸进毛衣袖子里,解衬衫袖扣。

梁津川忽然侧头,把他眼里耀眼纯粹的迷恋收进眼底,一下就愣在了原地。

陈子轻不解地眨眼,怎么不卷袖子,赶紧卷啊,发什么愣呢。

梁津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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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打磨过,全是圆球状,没那么好夹。

梁津川左手抄在西裤口袋里,右手拿筷子,他半天都没夹起来一个玉石。

比赛陷入某种意义上的胶着中。

陈子轻够到旁边的巧克力,他垂眼撕开包装,再一抬头,冷不防地发现梁津川的筷子从右手换到了左手。

然后,

他开始夹玉石,一个接一个地被他夹起来,放进隔壁透明碗里。

速度不快不慢,很稳。

梁津川的左手用着丝毫不生疏,玉石在筷子头上纹丝不动。

陈子轻嘴边的半块巧克力掉在了腿上。

梁津川刚把最后一个玉石夹起来,就有一股力道朝他冲来,直直地冲进他怀里,他没在意落地的玉石,放下筷子拥住莫名激动的人。

陈子轻嘴张大,声线有点儿绷:“你左手……会用啊?”

梁津川说他小时候是左撇子,家人算命说他命盘特殊用左手不吉利,就让他换成了右手,所以他两只手都可以。

“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陈子轻感慨了声,想也不想地说,“那你以后都用左手吧。”

梁津川给他擦嘴角巧克力的动作骤然滞住,面色可怕:“又找谁的影子?”

陈子轻冤枉:“没有啊。”

“老天爷给我作证,真没有。”陈子轻竖起四根手指。

梁津川眯眼,不记得从什么时候,他老婆不发毒誓了,改用不张嘴的老天爷做担保了。

陈子轻按捺不住地捧着梁津川的左手,放在脸上蹭蹭,拿到嘴边,叭叭亲几下。

梁津川太阳穴一跳:“别在敬老院腻歪。”

陈子轻夸张地委屈起来,眼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我们不都过了七年之痒了吗,你怎么还嫌我。”

梁津川似乎不爱吃这套,沉声道:“奶奶在看着。”

陈子轻抱着他的左手说:“奶奶才不羡慕我们,谈对象结婚都累死。”

说着就对方奶奶挤眉弄眼:“是吧,奶奶。”

方奶奶乐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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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陈子轻一有个机会就扭头看副驾上的梁津川。

好帅啊。

不论是未成年,还是将近三十,梁津川一个年龄段有一个年龄段的魅力,但都能让他感叹,这脸这身材完全就是照着他喜欢的人的样子长的。

左撇子,残疾,高个,五官立体偏混血,手好看,鼻梁挺,睫毛长还翘能放火柴,会写一手大师级别的瘦金体。

以及,偏执。

对绿色情有独钟,精神上有点问题。

他的意中人具备这一溜的条件,缺一个都不行。

陈子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不知是第几次扭脸看的时候,梁津川倏地睁眼偏头,问他:“老婆,这辆车是要开去地狱吗。”

“不是啊。”

梁津川好笑:“不是开去地狱,那你过一会就看我?”

陈子轻眼神躲闪,他害羞地说:“我爱你嘛。”

梁津川心头一烫:“老公也爱你。”

陈子轻打开他伸过来的手:“你现在用嘴爱我就行了,手不用。”

梁津川扬了扬眉梢:“只用嘴?”

他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好吧,那我用嘴。”

陈子轻握着方向盘的手冒汗:“你别逗我了,我开车呢,交通不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