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天便已大亮,朝霞漫天,云海翻涌,坐在亭中的长谨道长与乐儿、清霜、白芷、狐一四狐聊得兴起,无暇看脚边薄薄云浪嬉戏,那清潭之上更是云雾缠绕,还有长风亭内永不楼下的流光······此情此景不弱那仙山之地。

乐儿问起长凌之事时,远远瞧见慕乙搀扶着欢宁从屋内出来,立刻喜笑颜开,上前一同搀扶欢宁,欢宁见姑姑来接自己,顺势将自己整个身子往姑姑身上靠,慕乙极有眼力见的只扶住欢宁的一只手臂,许久未见姑姑了,欢宁定是想得紧了。

姑姑感受到欢宁整个身子朝自己靠,扶着欢宁时不忘打趣:“小欢宁有了上君但没有忘记姑姑,姑姑实在欢喜啊。”

欢宁羞涩往姑姑怀中祖钻去,同姑姑撒娇:“姑姑~”

乐儿便笑便将欢宁扶到亭内,慕乙虽是渡气于欢宁,然尚且静养几日才能痊愈,可欢宁心中记挂着姑姑他们,无法安心躺下,势必要同姑姑他们说说话才行,慕乙也知欢宁记挂着姑姑他们,不加阻拦,坐在欢宁身边,另一侧是长谨。

欢宁坐在上君与姑姑之间,看了一圈在座的各位,见他们面上红润,气色不错,便宽了心。

清霜笑道:“这里只有你受伤。”

欢宁笑道:“无人再受伤,再好不过了。”

欢宁说的真心实意,清霜都不忍再打趣她了,白芷掩口笑道:“明明见欢宁受伤时担心得不得了,恨不能冲上前去将笠卬打翻在地,此刻却佯装不甚在意,欢宁妹妹,你说你这哥哥是不是别扭极了。”

清霜被白芷说中,要换了别人,他清霜早就想好一肚子损人的话,说得这人是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可此刻说这话的可是白芷,他哪里敢再反驳,只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好酒!”

欢宁笑:“我这哥哥确实别扭,可唯独对白芷嫂嫂是有什么说什么。”

清霜老脸一红,看向白芷,眼儿巴巴的看着,就想听白芷说是,偏偏白芷故意不说,也不看向清霜,反问欢宁:“是吗?”

欢宁笑:“是不是啊,白芷嫂嫂看看哥哥那双眼儿就知道了。”

清霜急了,看着白芷,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放了,只能提起酒壶给白芷倒酒,寻得白芷的注意,白芷轻声一笑:“看到了。”

清霜笑了,等着白芷接着说,白芷看了他一眼,笑道:“欢宁妹妹说的对。”

长谨未曾有心上人,但也看得热闹,那狐一心系乐儿,暗自想着今后该学着清霜这般,对乐儿言无不尽!

说了会儿打趣的闲话后,欢宁记着乐儿方才问起长凌的事,便问长谨:“长谨道长,长凌可好?”

长谨道:“一切安好,清霜兄到上灵清墟时,恰逢长凌同长睿掌门在千隐山,她听到清霜兄已来到上灵清墟阵法外时,缠着长睿掌门要见一见清霜兄呢。”

清霜笑:“匆匆一面,她问我可有见到你,后来听说欲引蛇出洞诱使笠卬出现时,心中担忧,但听得长谨道长要亲自来篇遇山后便宽心了。”

欢宁都能想到长凌担心时皱起的眉头,笑道:“她总是想着我,我心中也念着她呢。”

长谨道:“待我回去,将此话一字不落的告诉她,她定会欢喜的。”

欢宁笑:“好。”

白芷看向长谨:“劳烦长谨道长定要告诉长凌妹妹,欢宁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了,你与清霜未到篇遇山之前,我与姑姑、狐一将军依照计划按兵不动,瞧见欢宁布阵杀敌,真是威风凛凛啊!那雷泠剑化为百道寒光,追杀妖魔的场面我此刻还在感叹呢!”

长谨笑道:“清霜同我说起上君的计策时,我还疑惑上君怎放心将欢宁独自留在篇遇山,昨夜远远便见这篇遇山寒光似白昼,实在吃惊,原来是欢宁阵法的利剑寒光刺破天穹,在上君的指点下,欢宁已进步神速。下山之前,我从书阁挑了些心经典籍,本欲送给欢宁,如今瞧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欢宁急忙说道:“欢宁需要的!需要的!没有多此一举!欢宁要的!”

长谨自然知道欢宁不会不要的,只是方才瞧见欢宁听着夸赞之言飘飘然露出憨笑,不由得想戏弄一番,说几句玩笑话,看着欢宁急切切的望着他,欢宁身后的慕乙上君更是看着长谨,一副你若是不拿我就强了呀的闲适模样,微微一笑,掌心修道书浮现,展开修道书,从书中拿出几摞书简来,交给欢宁,欢宁两手都抱不完,慕乙笑着将书简收拢好,施法将书简送回屋中,欢宁看着书简飘回房中,略有所思,看向长谨:“这心经典籍是神书派的,若是我在长风身旁诵念,不知能否唤起长风的意识。”

长谨淡淡一笑,这也正是他的想法,他道:“欢宁可以试一试。”

欢宁点头,慕乙早已看穿了长谨的想法,但笑不语,清霜后知后觉,指着长谨道:“原本以为只有长风是个小滑头,瞧着你一本正经的,原来你也是滑头啊!”

欢宁想起长风曾说过他是长谨带大了,哦~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