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说话,瞧着你好似不自在的样子,可是不想我们留下?”

宋霖阿爹急忙摆手又要起身,被秋柔压住坐下,宋霖阿爹诚惶诚恐:“这······凡人怎可与神君和神女一道儿坐着。”

是修是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的,他也是这么教秋柔的,且秋柔年幼时是由道人抚养长大,更不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什么凡人在她面前必须跪着的话,她从来都不说,更不会这般的想。

她盘腿坐在长席之上,宋霖阿爹的身侧,说道:“怎可不可?秋柔幼时也是由凡人抚养长大的呀。”

宋霖阿爹起了好奇之心,问:“神女大人是由凡人抚养长大的?老朽无知,以为神女都是住在神山或是天上的。”

秋柔道:“可是秋柔是由一位道长抚养长大的,不在神山也不在天上。”

宋霖阿爹似是想到了什么般:“道人?”

秋柔点头。是修疑惑宋霖的道法是何人教的,本以为是子承父业,可看见宋霖阿爹时,没有看出宋霖阿爹是得道之人,或是修行中的人,便开口问道:“宋霖师承何派?”

宋霖阿爹道:“无门无派。宋霖幼时常听长者讲神魔鬼怪之事,常常拿着一把木剑站在门口说要去除妖,那时他年幼,只当做是他一时兴起也未制止,后来十三岁那年,一位云游道人来到临尘县治病救人,他便日日去那云游道人的跟前,央求云游道人收他为徒,还手脚勤快的帮道人包药,道人见他心诚,算出他有一劫难,便交了他一些道法心决,留下一卷修道竹简给他,要他每日晨起勤加锻炼,这一练就是六年呐。也因此,县官才会找到他要他进山除去蜘蛛精,不过县官来找时,老朽回绝掉了,只怕是犬子偷听到了之后悄悄进山去。”

是修又问:“你既已知道他悄悄进山去了,怎不担心?”

宋霖阿爹道:“担心啊,老朽怎能不担心?可那位云游道人算出他是有后之人。”

是修又问:“你就不怕是那云游道人诓骗你?”

宋霖阿爹道:“云游道人刚到临尘县时,大家都觉得他是招摇撞骗之人,可后来他行医治病分文不收,且被他看过病的人都精神抖擞,人人都信服他,且他留下给犬子的心决道法确实让犬子力大无穷,且默念心决,确实能无故生火!想不信都难啊。不过那云游道人所言犬子有一个大劫难,再问道人时,道人却不肯说了。”

是修道:“天机不可泄露,他已泄露不少了,再说只怕要受天殛了。”

宋霖阿爹点头:“只盼犬子能度过这个劫难。”

是修不在乎宋霖的劫难,只想秋柔快些吃到想要的糖饴离开临尘县。不成想心中才起了要离开的念头,那宋霖就进屋了,脸上都是尘灰,秋柔笑他,他也不恼,挠头看着秋柔笑。东旁清扫干净,是修住,西旁清扫干净,秋柔住,父子住在大堂内,就在竹席上蜷缩就寝。

此时晨初,秋柔看到西旁右侧的祠木,还有存粮的粮仓,见宋霖从粮仓拿着簸箕出来,笑着问道:“要做糖饴了吗?”

宋霖笑:“是啊。”

秋柔笑着跑到宋霖身边,要看他做糖饴,宋霖自然是十分乐意的,只是抬眼看见东旁屋内走出的是修,那眼神,能将宋霖剐了、剥了!

宋霖明白是修对他的敌意是因为秋柔,可他行为并未越矩啊。

秋柔看到是修往他们这边走来,笑着说道:“神君,秋柔终于可以看到糖饴是如何做的了,以后秋柔就可以自己做糖饴了!”

一想到秋柔会在余逢山上欢喜的做糖饴,欢喜的端着自己做好的糖饴让他尝一口,他的神情便柔和了下来,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