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灵晔与清霜卯初起身前往酆都,慕乙、欢宁、水涟、长风、乐儿商议前往邛都!

慕乙道:“是修、是离认得我的面貌,祭神书开启之日水涟神女用断神链将大堕神残存游魂鞭毁,宋臣廉亦认得欢宁你们的样貌,此去邛都,不宜用真容。”

于是慕乙便长袖一挥,将自己与他们变作朴实无华之貌,好似村野的女子与男子,旁人瞧见只觉泛泛之人,只有欢宁眼尾一颗黑痣可引诱人瞧上一眼,可也不怎么稀奇。

卯时一刻,他们也驾云离开了阳夹山前往邛都,云海之上,朝日在云巅,霞彩万道,欢宁偏头去瞧,又觉刺眼,转头看见长风不是从前模样,便仔细瞧着长风,长风瞥眼瞧见,笑问欢宁:“可是怕忘了我是谁?”

欢宁点头,长风在她前头,慕乙在她身后,左侧是拉着她的水涟,右侧是姑姑乐儿,那水涟拽着欢宁衣袖偏头问她:“那我呢?欢宁,变了样还认得吗?”

欢宁偏头瞧她:“认得、认得,只是忽然都变了样子心中别扭,不由的便要细细去瞧,不是不认得。”

话到最后,欢宁都羞红了耳了。

那慕乙一直瞧着欢宁,见欢宁偏头去瞧长风,心中不悦,又不能发作,只生着闷气,见欢宁这般说后便寻得了机会,开口说道:“那我可要上前几步让你好好瞧瞧?”

欢宁含羞说道:“不······不用了······上君······欢宁最记得。”

长风瞧着欢宁,扭捏羞臊,是他不曾瞧见过的模样,那慕乙在她身后笑意盎然,一双眼睛似长在欢宁身上!心中冒出一念头:神妖恋,天地不容!

那慕乙确实在笑,只因欢宁说了‘最记得’三字便觉满足,先前闷气一扫而空,瞧见长风看着自己若有所思,挑眉一笑,似在说:对,就是你想的这般!

长风当下便肯定了,转眼看乐儿,瞧见乐儿望着低头害羞的欢宁一片愁容,猜测乐儿已察觉到,那水涟捂嘴偷笑欢宁,该也知道······一半?

长风未立刻出声,此事虽也紧急,然一时半会儿还说不清的,且他知欢宁性子,知道欢宁此时绝不会开口挑明!

到了邛都境地,为免打草惊蛇,他们落在一山谷中,架火围坐,商讨对策。

星月灿烂,连绵群山静寂,清风过山腰扑簌簌一阵清响后又归于寂静,而后山谷中又扑簌簌一阵清响,伴着‘噼啪’的火声,倒也悦耳,围坐在火堆旁的几个‘凡人’先是仔细聆听四周,确定四面安静之后才开口。

慕乙道:“邛都广阔,一时半会儿定寻不得线索。若是我们一直在一块儿,老牛破车。这些不死方士百人、千人的出现,引发大乱,想必他们的目的快要达到了。”

长风点头:“-故而我们分开行动最妥,先前我们遇见的不死方士被施了禁言咒,死后的血是绿色,可邛都之内出现了死后血为红绿色的不死方士,依照之前在李家遇见的那不死方士来瞧,这些不死方士有两种,一是死后血为绿色探不出一丝线索的修邪道已深的;二是修邪道尚浅之不死方士。”

乐儿道:“先前我为诱饵引诱那些不死方士探不出什么,如此说来,或许在邛都可探出线索来。那些不死方士想要妖的妖丹,我是妖,可为诱饵,引出那不死方士,凭我的本事,那修邪道尚浅的不死方士不足为惧,可从口中探出一二来了。”

欢宁急了:“姑姑,你不可一人行动!”

乐儿笑:“我自不会一人行动的,这邛都若是他们的巢窟,那不死方士中定有邪法高强的,若是一人行动恐有危险。”

欢宁点头,想到自己亦是妖:“欢宁也可为诱饵!”

“不行!”

欢宁话说完笑还在脸上挂着呢,就被慕乙厉声驳斥,呆愣愣的望着对面的慕乙。

坐在欢宁右侧的乐儿心中也不愿欢宁再遇险,可是话未出口就听得慕乙反对,她这个姑姑还未说呢!

慕乙身侧的长风看着慕乙,暗叹慕乙的直白,关切都刻在额上了!

只有坐在欢宁左侧的水涟拉着欢宁的衣袖直摇头说不行!

慕乙自觉失态,缓和了语气:“你虽是妖身,可却有神血,更无内丹,那些不死方士要的是妖丹,你未诱饵可却无妖丹,对不死方士而言,无甚用处。再者,你若是强行施法,只会引动身内神血,神血与妖筑根基相冲,只会伤害你自己!”

长风疑惑:“神血?”

关于欢宁被救一事,长风问起过,欢宁欲细说,可慕乙却抢先说了,只说了个大概。

欢宁看向长风:“欢宁的血被那祭神书吸得干干净净,是上君用用他的血渡到欢宁身上欢宁才得救的。”

水涟再细说道:“是水涟先用水涟的血渡到欢宁身上,可是未能救欢宁,慕乙上君和欢宁是同族,故而慕乙上君的血可引渡到欢宁身上。”

长风细听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慕乙一眼才道:“若出现一个虽是妖身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