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洞内,长谨等人欲马上离开南仙山去诸?山寒漓谷寻找宋臣廉,清霜也担心宋臣廉,可乐儿姑姑一直惦记着欢宁,他想让欢宁等姑姑醒来,让姑姑看她一眼,亲眼确认她无事后再走。

“欢宁,姑姑心中一直记挂着你,你让她看你一眼,确定你无事后再走吧。”

欢宁看着清霜,几百年了,第一次见到清霜这般忐忑不安,欢宁低头一笑,清霜知道自己心中的担忧她是知道的,也知道她是一定要走的,自己留不住,亦分身无术,可‘情义’二字在心头,他自己都想去做的事怎可阻拦欢宁呢,便悠悠轻叹:“你自己小心着些,先生那般的厉害,又不记得我们,一旦交手,你只有被打的份,见到先生后同他周旋一番,能不让他出手是最好的,可你又嘴笨,那就只能躲着些,他们四个神书派的人还能一块布个阵法,拖延一番,你就只能躲着些,遇事多问问神书派这个稳重的小阿姊。”

清霜看向长睿:“小阿姊,劳烦你多留心着些,欢宁······欢宁笨的很。”

他清楚前路凶险,心中担忧,可瞧着欢宁笑盈盈的模样,只能说她笨,需要他们多留心一些。

长睿道:“好。”

欢宁还是在乐儿姑姑醒来前走了,虽然乐儿没见到欢宁,但知道欢宁无恙心中欢喜。可后来清霜和她说欢宁要去找宋臣廉,她就急了,要立刻追上欢宁他们,清霜拦住她,好说歹说她才肯先养伤,养好伤后再去找欢宁。

诸?山寒漓谷路途遥远,四人带着一狐,便是日夜兼程也难以立刻赶到,连飞了三日三夜,都觉体力略有迟缓之态,第四日入夜后,他们寻了个山头修整,因赶路都是用长谨、长风、长睿三人的修道书变作了大鸟于云中穿行,长凌和欢宁虽是道法最低,却是最有精气神的,清月静林中,他们围坐在火堆旁,火声‘噼啪’响。

长风见长凌和欢宁低头不语,缩在一块儿,很是愧疚,笑问:“平日你二人可是话最多的,这会儿需要你二人说话了,怎一字不说了?”

二人看向长风,长凌道:“怕扰了清净,你们更觉疲惫了。”

长谨、长风、长睿三人脸上确实有些疲惫之态了,火光映照之下,往日里那如星辰璀璨的眸子都暗淡了不少。

欢宁道:“连日赶路,耗费你们的道法修行,而且,欢宁觉得你们心中藏着事,经常互相看着也不说话。”

长凌点头:“我知你们可用修道书无声传音,不用说话便知心中所念,是我道行浅,听不到,你们啊,常常当着我和欢宁的面明目张胆的说悄悄话,虽然不是交头接耳的,欢宁也只当做你们互相看着,可我知道你们在用修道书传心音,心中总想问,可觉得我和欢宁不如你们聪明,问你们后即便你们说了我同欢宁或许还是不懂,虽然你们不会嫌弃我们愚笨,可我们会觉得自己是累赘,心中万般纠结,一看到你们互通眼神传心音我这心里就觉有石头压着。”

欢宁这时才知道原来他们三人经常互相看着传心音,当长凌和她不存在似的。心中倒没有什么委屈,只是觉得他们定是在说什么重要的事,担心他们忧思过度。

长睿道:“我三人心中确实有些疑问,不方便说于你们。”

欢宁笑道:“那待日后你们心中的疑问寻到答案后,能告诉我们吗?”

长睿笑:“那时不用你们抱怨我们就自觉开口说了。”

欢宁和长凌终于笑开了,长凌道:“这样吧,明日赶路,长凌用自个的修道书变成一团巨大的乌云,让你们也瞧瞧长凌的厉害。”

长风打趣道:“你让我们用修道书变成巨鸟,到你这儿了就是一团乌云了?”

长凌道:“我道行比你们浅,还得一日都在天上飞,自然不能多变化。”

长谨笑:“行,长凌说的有理。”

正说笑间,长谨忽觉体内修道书微动,立刻起身从手中放出修道书,青白色的修道书隐隐趋于靛青色,前时同长风同启修道书时,长风的靛青色映衬,瞧着他的修道书也是靛青色,这几日欢宁才瞧见他修道书颜色,已是二重将入三重了,长睿与他相同,将入修道三重,三人天分颇高!

修道书光芒之中映出昀宁掌门的身姿,掌门道:“长谨,不用去寒漓谷了,大堕神已不在寒漓谷。”

长谨脸色惊变:“不在寒漓谷?”

昀宁掌门点头。

长风和长睿互相看了一眼,神色凝重,长凌和欢宁也觉大事不妙,心中不安。

昀宁掌门道:“神鸟灵晔已前去寒漓谷查看过了,太古时负山被囚于寒漓谷封印着的大堕神只剩下一个空壳,他的神思与力量已经离开了神体,离开了寒漓谷。而且,人间已发现大堕神的心腹是修的踪迹,神书派现有三件重要的事要做,一是寻回祭神书,;二是阻止大堕神危害人间,三是找到神鸟是修。”

长谨、长风、长睿、长凌领命,双手举至齐眉处,两手握拳,双手的中指互相勾紧,双手大拇指向上紧紧抵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