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了六天,终于把阮清正这便宜爹爹盼回来了,,晌午到家后吃罢午饭,休整一番,就将小姐妹俩叫到了书房。三年没见俩个宝贝千金,阮清正将孩子拉到跟前,细细打量一番,笑道:“长大了,是大姑娘了,短短三年而已,晴儿这个捣蛋鬼,已经这么高了,都到了该出阁的时候了……爹想留你们怕也留不住喽。”

大概阮馨在书信里已经告知了自己跟韩家二公子两情相悦的事儿,阮清正叹口气看着阮馨:“你的心意爹知道了,但现在不是好时候,且往后放一放,韩家我回去见一见,你莫急。”

三年时光,自己跟阮馨成了个大姑娘,这位便宜爹爹却一脸憔悴,两鬓斑白成了个干巴老头。看来那边的事儿果真令他十分操劳。

“晴儿,后天就是你的生日,也是个吉日,为父打算后天给你操办及笄礼。这事儿其实是你继母提醒了我,说宫里太后身边的康嬷嬷来了信,太后觉着你生日那天是个好日子,不如就在那天行及笄礼,她会提前派康嬷嬷作为助礼赞者。你幼时起太后便十分疼爱你,只是这些年太后持斋礼佛,深居简出不问俗事,便少了往来,此番见到康嬷嬷,你一定要乖乖听话,好好结礼,等此间事了,为父告老带你们回去,临别前去见见太后,好好陪她说说话,别寒了太后的慈心。”

关于母亲跟太后关系格外亲近的原因,姐妹俩只知道个大概,说是当年老皇帝突然驾崩宫内大乱,当时还有不少大臣卷进了动乱,足足过了三日才平息,母亲的亲大哥,她们的大舅舅是国子监祭酒,亦死于此次动乱,具体详情不知,只知道此后,太后和新皇对她们家多有照拂。母亲缠绵病榻之前,还经常被召入宫陪老人家,自从母亲去世,继母掌家,来往就渐渐淡了。

“爹,家里新来的亲戚,说是预备秋闱要在咱家小住,不知为何三番五次唤我和妹妹作陪,您也说了我们姐妹都要出阁的年纪,若是从小往来的自家亲戚倒也罢了,这面都没见过的,忽然这么亲亲热热往前凑,我俩实在不知缘由,只觉得十分不妥当,您不如和母亲好好说说。”

“嗯?”邹家来亲戚他倒是听说了,但就跟俩闺女一样,续弦亲族名声不显,知识是普通商贾之家,与自己结亲实在是高攀,往常也不见来往,他对于这位后娶之妻的母族关系实在不大熟悉,要说攀关系,那讨好她就可以了,莫名其妙天天往自己宝贝闺女跟前凑个什么?皱眉思量一番,立刻知道这帮子眼皮子浅的打的什么鬼主意,阮清正十分火大:“知道了,一会儿晚饭见到人,我倒要好好看看,他们在我眼前能坐什么妖!皇子我都不舍得给,什么瞎猫烂狗都敢打我的主意,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这个虞氏简直是有毛病,身为当家主母不说拦着,居然还敢引狼入室!

“你们俩这两天就好好准备及笄礼的事儿,别的不用管,万事有爹在,去吧。”

姐妹俩得到保证,顿时心安,相携回到了自己阮晴的院子。

“怎么了,爹爹来了还怕什么,你怎么还是愁眉不展?”

鱼宝儿疑惑地问一脸愁容的阮馨,阮馨心情低落的说:“爹爹知道我跟韩二哥的事,却往后推脱,怕是其中还有变数,哎呀,怎么我的姻缘路这般艰难……”

说着说着眼眶红红,鼻头一酸就要落下泪来,鱼宝儿看着愁眉不展却更加脆弱堪怜的女孩儿,心中也是一叹,这位委托人的亲姐姐,就是那种气质文雅高洁又带着一丝愁绪楚楚动人,属于男人十分想呵护的易碎感美人,原书中被男主念念不忘,不惜将她的妹妹——委托人女主当做替身,之后仍不死心对已为人妇的阮馨虎视眈眈,后来夫婿一家也被牵连,把怨气都撒到了她身上,怀胎五月小产而亡,也是红颜薄命。

这一次,跟她有姻缘的是韩家高门大户,如果真能结亲,或许能改变悲惨的未来。

“好事多磨,韩二哥性格坚定,我相信他一定会为了你努力的,你要信他。”

阮馨想起韩博衍不由露出浅笑,点点头,二人又闲谈了一会儿,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因为来了亲戚,家主又回来了,总是要见一见的,索性在正厅摆了大桌。

阮晴姐妹俩到的时候,邹家两位已经到了,还直接坐在了东边坐位,阮家姐妹一愣,不知该说些什么,正好此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姐妹俩往旁边一让,就见虞氏跟阮清正相携而来,虞氏打眼一看邹家二人就皱起眉,微微侧颜瞄了瞄阮清正的脸色。

阮清正只是淡淡瞥了二人一眼,对殷勤起身见礼的邹家小子和邹夫人客客气气回礼,直接入了席坐在正位。

等菜上齐,阮清正刚要动筷,就听邹夫人对虞氏笑道:“哎呀,咱们那小门小户,半辈子窝在南边,也是这几日听耀堂去外面访友,才听说那些金贵新奇的菜名,瞧瞧,面前这些花花绿绿的我看着就眼生,妹妹的命真是一等一的好,这一嫁比人家头婚都要好百倍,要么说女子选夫如改命呢,在这皇城根底下,多吸两口龙气滋养着自然延年益寿,只盼着我家也能沾沾喜气,耀堂秋闱高中,我这老婆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