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慈听起来不太舒服，关水回头时表情有点凉：“她现在已经跟符骏在一起了。”
许姣哼笑，“人是在一起了，心可不一定。”
她这不屑的表情和闻夜倒很像。
叶慈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姣也不需要她回答，到镜子前理了理头发，“我上个厕所，你要不先下去？帮我把包也带下去。”
“好。”
叶慈接过她的化妆包，烟粉色亮皮的，崭新一个，分量很沉。
许姣玩笑道：“这可是新买的，拿稳别摔了。”
叶慈点点头，换了两只手抱着。
“乖。”许姣亲昵地捏捏她的脸，“说起来还得谢谢你呢，要不是那天闻夜叫我去帮你买围巾，我还买不到这支限量款呢。”
叶慈耳边轰鸣一声。
许姣的身影进了女士标识的门板后，“你先下去吧。”
手里的包仿似有千斤重，压得她掌心火辣辣地疼。
叶慈僵在原地，许久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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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已经开始上菜，符骏要了一箱啤酒，每人先分一瓶。
肖非凡不会喝酒，也不会拒绝，磕磕巴巴的说不出句整话，马遥三两下就撬开了他的酒瓶，灌他喝了一杯。
“咳咳！”他正呛得面红耳赤，叶慈回来了。
闻夜撩起眼帘，看她从身边经过。叶慈随手将化妆包往他边上一放，倒是不重，眼睛却没看他。
眉梢几不可察地抬了抬。
刚一坐下，马遥马上抱着酒瓶凑上来：“小叶妹妹，你需不需要我劝酒啊？”
肖非凡在旁插话：“她不、咳咳、她不能喝！”
他眼睛都红了，叶慈皱眉拿出包里的纸巾递给他，细声问：“你还好吧？”
“没、没事……咳咳！”
叶慈见状，回头对马遥说：“我们俩都喝不了。”
她态度坚决，黑黝黝的眼睛里光太亮。
马遥没见过这样的，心里有点犯嘀咕，撇嘴看向闻夜，他却在玩手机。
又看向符骏，符骏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怕就是上，宋泽却站起来拦住了他。
“小叶妹妹喝不了就不喝，你俩的酒都给符骏，让他喝！”
符骏：“凭什么啊！”
“你说凭什么？”
宋泽坐下来瞪他，“你今天为什么请客啊，不是为了赔罪？赔罪有让债主喝酒的么？”
“再说了，人小叶妹妹一看就是好学生。还有那个谁、她旁边那个……嗐，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小学就拿雪花当可乐喝。”
“你才幼儿园拿尿当洗澡水呢！”
符骏理亏，只能争点口舌之快。
“放屁！”
宋泽打了他一巴掌，符骏就躲到蒋梦莹旁边撒娇去了。
“咦——”
蒋梦莹和宋泽同步露出恶心的表情。
叶慈趁机将两瓶酒放到转盘上转到他们那边，肖非凡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谢谢。
她抿唇说不用，包里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大约是意识到什么，叶慈没立刻去拿手机，眼神不受控制地看向了右侧。
两个座位外，闻夜正支着手，面朝着这边。
大厅里的白炽灯色调很冷，衬得他肤色也冷得没有温度，他毫不避讳地盯着叶慈，狐狸眼微微眯着，探究神色明显。
叶慈心口不由有点发紧，眼睫颤了颤，想别开视线，他眼神却像是吸铁石一样勾着她。
斜后方的楼梯上，许姣扭着腰下来，笑盈盈两步到了闻夜身边，调皮地将手里的水珠洒在他头发上，晶莹剔透的，坐下时，袅袅的身段绝缘了一切。
目光链接一断，叶慈立刻敛了眸子专心看着自己面前的纸碗。
搭在桌沿下的手不由自主地扣紧。
“看什么呢？”
那边，许姣顺着闻夜的方向转头，身旁是马遥已经乐出了粉刺的脸，她嫌弃地咦了一声，再转回来，闻夜已经正过脸，托着塑料杯淡淡抿了口酒，好似无事发生。
她噘了噘嘴。
这顿饭叶慈吃得食不知味。
虽然是道歉局，但除了宋泽在开始时提了那么一嘴，其余时间大家都默契地没再提起那晚发生的一切。
或许是为了避免两个女孩子的尴尬，也或许是因为那种情形是发生在闻夜身上。
不管女主角如何变化，只要男主角是他，那演出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他们都不觉得有多稀奇。
即便叶慈如今是他的妹妹，也一样。
席间，他们热情地一口一个叫着小叶妹妹，但叶慈心里明白，她是个局外人。
她听不懂他们的笑话，甚至连听都听不进去。
正安静发着呆，忽然听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