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郝有富转头在那处灌木中寻找着,拣到一颗光滑的金属,打着电筒一照,竟然是颗银色的小铃铛,只是没有中心的铛片。  “她不会想杀你吧?”  刘开文摸摸耳后,摇摇头:“不会。”  “那我们朝前?”  两人摸出手电,朝着铃铛射来的方向走去,穿过树林,只见一片水田,水田的那头有一片小山,山下有一排土房,其中一扇院门外还挂着两盏白色的灯笼。  走到院门外,两人才看清门上的匾额,黑底红字在摇晃的白色灯笼光里,透着股股邪性。  “祠”,郝有富看了看周围,没有一户人家,纳闷道:“这是祠堂?太奇怪了!哪有祠堂的匾额这样写的?哪有祠堂不写家姓,不报堂号的?”  刘开文轻轻一推,门便被推开了。两人互看一眼,迈进祠堂。  里面的建筑为一正两厢的格局,进门便是一处宽敞的天井,正中有一个石砌井口。  “哪有前院正中打井的?”郝有富念道:“这简直和风水背着来嘛!”  刘开文走进正屋,一眼望去,十分诧异。祠堂里应该供奉祖宗牌位或族中先人的画像,可这里什么都没有,空旷一片,只有几根梁柱。他急忙退出正堂,正巧碰到郝有富的后背。  “老刘,这里不对劲!”郝有富低沉地说道。  刘开文回答道:“正屋里什么也没有!祠堂里该有的东西,这里都没有!”  郝有富一听,愣了愣:“那我运气比你好点。”  刘开文转身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郝有富指着两边厢房道:“屋里也什么都没有,除了墙上的壁画。”  “壁画?”  “嗯,从颜料和颜色看,有些年头了。”  “走!”  两人一起走进西厢房,只见房内空间很大,但是没有一件摆设。四面墙上都有彩色的绘画,只是画面脱彩严重,依稀能看出原本艳丽的色彩。  “老刘!”郝有富小声招呼着。  刘开文凑近郝有富,和他一起研究着墙面。  郝有富用手指抠下一小块画面,只见里面露出颜料的痕迹,刮下一点颜料粉末,凑近鼻尖闻了闻。  “墙面这层画的下面还有一层壁画,里面用的是朱砂。”  郝有富拍掉手里的墙灰,失望地说:“里面那层看不见,除非先把外面这层壁画给抠下来。”  刘开文用手电光把四面墙的壁画照了一遍,眉头紧锁,这里的壁画内容怎么都是蛇?没听说过这里和蛇有什么渊源,以至于对蛇供奉崇拜。  郝有富在一旁抱怨:“老刘,这些壁画看得我起鸡皮疙瘩,全是蛇的各种姿态。你瞧!”  刘开文顺着郝有富的手电光看去,只见一根根梁柱上也雕刻了蛇的形象,盘绕在上。古怪的是一条蛇的蛇身由梁下盘旋而上,另一条蛇的蛇身从梁顶盘旋而下,两条蛇的腹尾在梁柱中段紧紧交缠在一起。  “这种蛇图,我见过”,郝有富转了转眼珠子,“汉墓里常出这样的画像砖,魏晋墓画里也常见,其实就是伏羲女娲交尾图。”  刘开文一听,撇了他一眼,心想这里和伏羲女娲能扯上什么关系。不过这些壁画倒是很诡异,满屋子不见祖宗,全是蛇,能叫祠堂吗?  “这里有没有暗道?”  郝有富摇摇头:“我不知道。摆件越多,暗道越容易被发现。这几间屋子空空的,难不成我们把每片砖都敲一遍,每根梁都爬上去瞅瞅?”  “井!”刘开文突然想到进门院中的那口井,那口郝有富认为完全有悖于风水的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