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红齿白,眉间多一丝英气,唇角勾弄着点点笑意。

单独从容貌上讲,他与谢珂于有三分的形似,只是身着赤衣,比之略低一些。

他含笑着对上首的外祖母和母妃行礼,得了免礼,又覆手向在场诸娘子问好。

眼睛看到崔姝时,唇角的微笑略收起一些,细细看去,手指还微微抖动一瞬。

上首的崔幼含笑问道:“狸奴,前院可是已经礼尽?”

谢珂至垂首回道:“外祖母,男客皆已入席,孙儿特来向母亲,外祖母及诸娘子问好。”

贵女皆道:“郡王客气。”

太子妃指着崔姝身侧的空位含笑道:“既来了,你便坐在四娘身侧,你二人也好一段时日未见,想必都生疏了。”

崔姝敛眉,心中不喜,但谢珂至已经答道:“是,母妃。”

他缓步至崔姝身侧,撩起袍子便跪坐在一旁的软垫上,扫视上首的长辈一眼,见母妃正致辞劝诸贵女用酒,他将软垫向外拉了拉,离崔姝稍远一些。

他垂眸低声道:“四娘安好。”朝接到崔姝给的一个眼刀,面上还是微笑,却已用气音改口道:“……姨母。”

这声可谓十分憋屈,崔姝微微颔首,举起杯子向他祝酒。

高台上的太子妃和崔幼见他二人低声交谈,又见二人共同饮酒,都露出一抹真心的微笑来。

煎熬完这宴席,太子妃让一众贵女随意去院中赏花,又对一旁发呆的谢柯至道:“狸奴,你不是有东西给四娘看,还不快去!”

谢柯至短促的呜了一声,放下手中酒盏,从软垫中起身,崔姝看着身后跟着的一众崔府的奴仆,也露出含羞的模样,矮身行礼谢过太子妃,跟着谢柯至出了厅。

谢柯至皱眉看她身后跟着的众人,心中厌烦,挥袖道:“不必跟随!”

为首的嬷嬷板起面孔,行礼,却仍旧坚持道:“郡王爷恕罪,家中族老吩咐,务必跟随四娘子,保护其安全。”

谢珂至恼怒道:“……四娘身处立雪园,有东宫与赵郡李氏作保,有何安全之虞?你等刁仆,速速退下!”

一众奴仆伏跪道:“郡王息怒,奴只是尊主家之命,万勿成全!”

谢柯至恼起来,解开腰间对牌,递给身边宫人,恼声道:“你且去前院,问崔大人,可否撤了四娘身边奴仆片刻,就说本王与她有话要续。”

那宫人捧着对牌小跑去了前院,赵珂至冷眼看着地上伏趴着的崔府奴仆,崔姝石柱一般的立在旁边。等了一刻钟左右,宫人才回来,跪着将手中对牌奉于郡王爷,且将崔府郎君给的鱼符奉上,呼道:“回禀郡王爷,崔大人道可。”

听到这话,又见崔府鱼符,一众奴仆才俯身退下。

赵珂至从宫人手中拿过那只铜制鱼符,交在崔姝手上,笑道:“四娘,咱们走!”

崔姝将鱼符扣在手中,见四下无人,松出一口气来,她轻撇了谢珂至一眼,他就连声道:“姨母,姨母还不行?再说等你及笄,咱们成婚后,我难道还要这样唤你?”

崔姝顿了顿,停下脚步看着谢珂至,认真道:“我们不会成婚。”

他挑眉,面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来:“这岂是你我二人说得算的?东宫和崔氏早就盘算好了,姨母,儿我也想好了,左右咱们只有亲情,以后您嫁进东宫,咱们就和现在一样相处,您也别嫌外甥我年岁大,我呢,也不嫌姨母您年纪小,也乐得自在。以后碰上喜欢的人,我给您弄进东宫,怎么样?”

崔姝摇头,听着他胡言乱语一通,心情有些转好,但仍坚持道:“不,这不公平……”

见前方貌似是母妃,谢珂至打断她道:“好了,以后再说,走,我给你备了礼物。去看看?”

崔姝也瞥见了前方的太子妃,也就闭了嘴,踱步跟在谢柯至身后,二人去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