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比赛之际,木云鹤在值班点认真地守备,一边又忍不住往正式比赛的会场望了望。今天一大早从外地就来了很多观众和重要的各国大名,光是接洽任务就够她忙得了,如今还要在值班点继续工作,只能远远观望着会场的方向,时不时还能听见观众热烈的欢呼声。

宁次的比赛结束了没有啊……有没有受伤呢。

看着前方广阔森林发呆的鹤被同事轻轻敲了敲肩膀,“小鹤,跟我换班吧。出云和子铁说今天需要你去比赛现场执勤哦。”

听到同事换班的要求,鹤感到有些迷糊。同事好心地解释道,是出云和子铁昨天晚上特地跟他打了招呼,送了他好多一乐拉面的优惠券,专门让他来跟鹤换班,就是为了让鹤去比赛现场的。

接下了同事和队友的好意,鹤匆匆交待完工作后就往会场跑去。比赛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不知道还赶不赶得上。

急急忙忙赶到会场的鹤随机抓住一位幸运观众就问道,“那个!请问,第一场日向宁次的比赛结束了吗?……!”

那名观众有些不满鹤打断他的兴致,又实在拗不过这位忍者的力气,只好催促着回答道,“你在说什么啊,早就结束了!那个妖狐小子赢了啊!现在都在等宇智波佐助的比赛了!”

鸣人赢了?

宁次竟然……输了?

听到自己从未设想的答案,鹤有些出神地愣住,抓住的路人衣领也渐渐松开。

她还能隐约听见那个被问询的观众骂骂咧咧地评论,“这么晚了还来看什么比赛啊!妖狐小子那么精彩的一场你是没运气看到了,把那个日向一族的小鬼可是教训惨了!”

她不再像其他观众一样,静静等待砂之我爱罗和宇智波佐助精彩对决的开始。鹤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了比赛选手都在上面一角落集中观望,远处来看,鸣人好像很高兴地还在跟鹿丸聊些什么,但她唯独没有看到宁次。她凭着之前对于队友布置会场的一些怨言的回忆,又找到了比赛临时医务室的位置。

当她有些气喘吁吁地站在不远处的医务室门口时,看见日向日足对门里的人微微鞠躬示意,关上了门,转而对上了鹤的眼睛。

日足大人在的话,宁次是真的受伤在医务室里吗……

日向日足慢慢走向鹤后,跟她打了个招呼,正要离开又停下脚步,将自己宽厚的手掌搭在鹤略显瘦弱的肩膀上。

“鹤,一直以来,也辛苦你了。”

木云鹤被日向日足突如其来的感谢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赶忙接话道,“不不……您言重了。我这边才是,一直受到日向家很多照顾。”

日向日足没有再多言,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甚至还罕见地投以欣慰的目光看着鹤笑了笑,之后便背对鹤静静离开了。

宁次出了什么事……

鹤对日足大人的反常行为显得有些不安。

难道日足大人在今天对宁次用了那个咒印吗?不,也没有理由这么做吧。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宁次为什么会输?……

鹤的脑子里满是急切和疑惑,确切来说是巨大的不安感。对于她本人而言,其实宁次的输赢真的不是最重要的事。但宁次跟她事前保证过不会输,一旦输了,宁次会不会很难过。

这种类似的不知该怎么面对病房里的人的感觉,前不久才有。

鹤在医务室门口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后,拧开了房间的门。

少年侧坐在病床上,窗外的日光微微散落在他裸露的半身,四分之三的身体都常年被绷带覆盖,记录着新老交替的伤口和训练的刻苦。木叶的忍者护额被摘下放在床边,绿色的符文赫然印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身后总是收整好的长发,此时有些随意地散落在前后方都有些伤痕的身体上。

宁次的右手似乎因为受伤不便,只得用嘴巴咬着绷带的一头拉紧,初步的治疗看来已经结束了,他只是不习惯刚刚包扎的方式,想要不麻烦别人自己再修整一下——毕竟一直以来自己都是这么给自己绑绷带的。

窗外的喧嚣和热闹,屋内的宁静和些许落寞,在鹤的世界里好似两幅截然不同的画。

宁次起先以为推门而入的是医疗班的护士,而后顿了顿才看出那个在门口担心地望着他的鹤。

他感到有些狼狈,自己明明很有信心的对她保证过,无论她来看不看比赛,自己都绝对不会输的。而现在自己赤/裸/着上身,却在这里好像有些可怜地独自处理着伤口。

鹤走到宁次的床边,一言不发就拿过宁次嘴里叼住的绷带,示意让她来帮忙。

他感到有些拘谨,只得低着头,害羞的情绪又显露了微红的颜色窜上他的面颊。

鹤认认真真地帮宁次一圈一圈缠着胸前的绷带,从他的背后环绕过,又交汇在他身体的前面。一边又用她一贯的话术放松着氛围,“看吧看吧,我说什么来着?是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小瞧鸣人那个家伙!意外性忍者可是什么招都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