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鹤从树木上躲开了向她飞来的手里剑,跳到了树下。

“……什么事?”宁次还未从刚才的高强度训练喘过气来,有些疲惫地问道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那场比赛后,他已经三四天没见到鹤了。偶尔也会在训练的时候想到鹤,但想到又如何呢,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找到鹤后又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跟鹤的相处中出现了一股裂缝,他不知如何修补。也许那道裂缝自父亲走后便一直存在,只是鹤从来都巧妙地隐藏了这件事。

而那场比赛让这个裂缝扩大了,扩大到两人无法视而不见。

“雏田,我这几天都有去医院看她,她不要紧。”鹤起身将手里剑捡回递给天天,一边陈述着。

宁次缓了缓刚才训练的疲惫,转身去拿自己带来的水瓶。背后的鹤看不出他的反应。

“那就好啊鹤!毕竟只是考试嘛,雏田没事是最好的。”天天嗅到了此刻略有尴尬的氛围,连忙接话圆场。

“……鹤,天天已经陪练了一下午了。接下来不然用你的冰遁来帮我吧。”宁次喝完水后,抬眼直视着面前的鹤。

天天听了宁次的话后若有所思,随后向两人道别。宁次之前跟她说的是练到傍晚,现在也差不多到了她休息的时间。

鹤看向天天欣慰地笑了笑,迎上了宁次的目光。

好像很多自己印象深刻的时候都是傍晚,宁次在自己脑海里留下各种不同的样子。

小时候坐在四周紧闭的房间里,正襟危坐的宁次,看到她暖暖地笑着的宁次;体术课上,在尽头等着自己地略显严厉的宁次;考完试后在日光下等待自己出教室的宁次;结束任务后,在村口跟值班的她打招呼的宁次……

还有今天,在训练场已经摆好架势,粗喘着气息的宁次。

木云鹤掏出自己的苦无佯攻过去,随后使用了冰遁。两人没有多说其余的话,只是按部就班地开始了练习。

直到星光满铺木叶村的上方,宁次终于说道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

“走吧,我送你。”

宁次带上自己修行的装备,径直往训练场外走去,鹤在原地喘着气,愣是休息了一会儿才向前跟上宁次的步调。

自己的体能无论再练,还是比宁次这个体术魔鬼要弱一些。

路上有阵诡异的尴尬。不知道如何修补的不只是宁次,还有今天鼓起勇气跑来找他的鹤。平日两人一起总是并排走着的,鹤有些说不完的日常,而宁次就默默听着。可今天鹤却一直走在他身后,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的意思。

经过了木叶村的夜市,周围的店家仍纷纷点亮着营业,嘈杂的烟火气终于抵消了一阵宁次停住了自己的脚步,身后发愣的人就直直地撞到他的背后。

鹤能感受到宁次身上隔着衣服的温度,混杂一些汗水的味道。她的额头抵在宁次墨色如玉般顺滑的长发上,一时间就停留在那,没有马上挪开。

“有时候也不想让你关心我的事。”

“为什么?”

“……你只要看着前方不要犹豫地前进就好了。我的事就——”

鹤躲在他身后,抵着他的后背不让他转过身来,她不想听到那个人说一些所谓的坚强,自己能处理好的话语。低着头的鹤被一阵光亮叫醒,在宁次的后半句中,她抬眼只看到了不远处天空中的五颜六色的花火——

“诶?!宁次,你看!是烟花啊!”

说到一半的宁次有些不满自己的后半句被鹤打断,不过随后几声烟花的巨大声响倒是怎样也会掩盖他的声音。他只得跟随身后女孩的视线,看向了天空中绚烂绽放的烟花。

美丽的事物总是会让人暂且忘记目前的忧愁,仿佛在这些美好面前,自己所费思的种种都只是烟火里的一些尘埃罢了。

宁次听到旁边的烟花店老板有些生气地骂着店员,“笨蛋!说是只试一下的,你怎么把这几捆全点了!”

店员徒弟一般委屈地道歉,一边也试图挽回着自己的错误,“老大,反正也快中忍考试了嘛,就当庆祝热闹看一看……”

鹤好似又忘记了之前的踌躇,她走上前站在了宁次身边观赏着这片意外的烟火,连眼神里都映射出夜空的绚烂。

“宁次,没想到今天因为跟你训练还能看到这么好看的烟花!”鹤欣喜的语气发自肺腑,她幸福地弯起嘴角,眼睛也勾起了快乐的弧度。

宁次看着身边那个专心致志欣赏烟花的鹤,仿佛她刚才低声问的一句“为什么”不存在一般。

两边的闹市也纷纷抬起头,开始沉醉于这一刻的烟火。那些在酒桌旁烂醉如泥的人生烦恼,那些在人群里窜来跑去的童年,都在此刻静止。

连同他身边的鹤,这副永远笑着面对他,对他说着柴米油盐的话,即使笨拙也守在他身边的人,在堪比星光的背景前,一如既往地灿烂。

他有些明白鹤努力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