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对木云家有欠,不过她这样鼓励,雏田还怎么进步呢。

于是日向日足在花火和宁次练习过后,又特意安排宁次和雏田来了场注定结局的练□□该让雏田知道自己的差距有多大。花火尚且打不过宁次,雏田在某些时候更是连宁次动作的速度都跟不上,只能无力地被被宁次的招式克制。

鹤在一旁傻了眼,她没想到在同样的时间里,她作为旁观者能够见证着宁次又变强了,但是反观自己,却还在原地踏步一样。

想到这里,鹤的双眼顿时黯淡了下来。雏田和宁次的对打练习结束了,本想继续为雏田加油的鹤在比赛中途就陷入了自我怀疑,没太注意到雏田身上又被宁次打出了几道伤——好在宁次也算是克制了自己,都避开了致命部位。

宁次收会自己八卦掌的架势,朝鹤所在的位置望去。

那个家伙,怎么中途就低头不注意观摩了?又想到什么了吗?

他径直朝鹤的方向走去,沉静地拿起鹤身旁的茶杯,“你今天来这干嘛?这院子里的,哪怕是雏田你都打不过。”

木云鹤听到宁次对她的体术评价更觉得有些神伤了——好啊你个宁次,一句话给我来个一石二鸟,把我跟雏田都嘲讽一波就神清气爽了吗!

日向日足为练习的几人做了一番指导后,便叫木云鹤单独跟他去房间里,表示自己有话要跟她谈。木云鹤起身跟着日足离开了练习场。

是啊,我连雏田的体术都比不过……怎么有脸在这里观摩更高水平的比试呢……

待鹤坐定,日向日足诚恳地为她提出了一番训练的建议,“鹤,你来观摩他们的体术练习我也很高兴。可是对于你个人的修炼恐怕是无益的……开启白眼的体术练习和普通的体术练习可是不同的。你应该也清楚,自己应当成为什么样的忍者。”

鹤明白日足大人为她的一番好心考虑,应声表示自己接受建议。但是自己内心中的不甘也逐渐累积,胸口感到一阵烦闷。她觉得一直走在她前方的宁次似乎又变远了些。

宁次在房间外听完日足的话后,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茶,又回到了刚才的练习场中。

日向家每周的例行体术练习在傍晚顺利结束了,鹤推脱了几下,还是拒绝了雏田留她吃饭的邀请。满脑子失落的她只想赶快回去,暂时逃离这个连三岁小孩都比自己强的魔鬼日向家。

鹤跟宁次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鹤放缓自己的脚步,宁次的脚步也放缓了下来。走到了河道边,宁次突然停了下来,鹤转身疑惑地看着宁次,“宁次,怎么了?”

宁次举起自己的胳膊,握住自己的拳头,看着站在自己的鹤面前说道,“鹤,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练习的。我每天早上上学前就会练习体术。中午的时候也会去操场练习。每天完成学校的修行后,还会自己加练……”

不等鹤回应,宁次解开了自己胳膊上的绷带,“这些绷带是今天中午练习时才缠上的。我的全身因为庞大的练习量都缠了绷带。一开始绷带只缠在手上,后来是胳膊,后来是右脚和右腿……”

鹤看着宁次身上新旧相接的训练痕迹,有些明白宁次想要表达的意思了——不是你太弱,而是没有找对方向和做出相应的付出吗

不是自己缺乏做忍者的天赋,天资异人的只在少数,大部分人都是普普通通不分上下罢了。被称为天才的日向宁次都这么努力练习,自己一个普通人的练习量却远远不够。虽然自己一周也会有几个晚上跟疾风老师练习,但宁次所说的每日晨间练习,午间练习和每天晚上不间断的晚间练习,自己是真的没有实施过。

拼死的努力,才是真正的天才啊。

不愧是宁次,那个永远在前方带领她向前的宁次。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会温柔地带领她只有这个日向宁次啊。

鹤想明白了宁次的意图。不禁扬起嘴角,眼神中带着感激地看着为她着想的宁次,“我知道了,宁次。从今往后,我一定会比你还要努力的!等着瞧吧!”

宁次见鹤已经懂了自己的意思,放下了自己的胳膊应声道,“恩,我让你成为忍者,可是认真的啊。稍微再努力点跟上来吧。”

鹤“嘿嘿”地憨笑了一声,转身继续向前往家的方向走去。心中的慌堵仿佛一下子就被被宁次的几句话一扫而空,脚步也随之变得轻盈了起来。走在后面的宁次见鹤似乎转变了心情,也脚步轻快地跟上鹤的步伐。

对于宁次的感情是喜欢还是别的什么,也许真的还是搞不清楚。

但鹤现在可以确信,那天月夜下对她微笑着“成为忍者吧”的那个宁次,一直一直都温柔地站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