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看着宁次有些愠怒的神情,伸出手指舒展了他的眉头,“我只是想来看看日差大人。”随后鹤站在宁次的面前,没再吐露一句。

僵持了一会儿,不知为何,宁次最终还是松了口。

他双手抱拳倚在门上,看着鹤在父亲的灵堂前上香跪拜。宁次本以为鹤会像其他人一样,带着同情又可怜的眼神注视他,带着冷漠又信命的想法劝慰他。

但她没有。

宁次注视着给日差上香的鹤,她看着日差的照片讲起了自己和日向家的事,“日差叔叔,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如果不是你那天赶到救了我,我恐怕早就死了吧。木云鹤一定记得您的恩情……”鹤甚至说到了宁次后来对她所说的事,“后来啊,是宁次安慰了我说服了我,让我有了成为忍者的想法……”

宁次的双手放了下来,静静听着鹤的诉说。

“对了,不知道日差叔叔怎么想。我觉得宁次啊,像个刺猬一样。心里越是难过,就越缩成一团……”

“……喂”听到这里,宁次忍不住想要打断鹤,他不想让鹤说有关于自己的事抑或是什么看法。

鹤却不理会身后宁次的意见,继续说道,“但是,正是满是刺的他,才保护了我啊。所以无论宁次以后选择怎样的道路,我都不会忘记他对我说的话。我也会加油,以后会成为比宁次更强的忍者哦!日差叔叔你看着吧!”鹤说完后双手合十,就像她认真地跟照片里的日差作出了一个郑重的约定。

宁次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灵堂。他心里感到有些烦闷。近期发生了太多事,见过了太多人,失去了自己认定为灯塔一样的父亲,他有些不知所措,已经无法对对外界的事做出什么所谓恰当的回应了。

鹤没有再缠着宁次说话便悄悄回去了,她觉得宁次能够允许她进来灵堂已经很宽容了。鹤决定一定要遵守自己跟日差叔叔的约定,这是鹤暗暗许下的誓言。

如果无法做到拉他一把,那么能够守在他身边也好。总有一天当他抬头看向周围时,鹤保证,一定会第一个出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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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云家葬礼的前一天夜晚。

日向宁次独自来到墓园。他手捧鲜花,站在木云夫妇的墓碑前黯然神伤。

“叔叔阿姨,即使我以后会像父亲一样……在此之前,我会站在鹤的身旁看着她的,我跟你们保证。”

宁次放下鲜花,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