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道谢之后,转身前往了青楼。

贺礼忽又想起了还没告诉雒霁救自己这件事不要告诉他人,忙又叫住了雒霁说:“姑娘,你救我这件事万不可让他人知晓”。

雒霁知道此事不好多问贺礼,便应下了。

钱飞在一旁眼神中流露出惊叹,在雒霁走后,急急对贺礼说道,“这二小姐当真是长得极美,今日一见果然,只是可惜了只是个庶女,不然必定有大好的姻缘”。

贺礼不满钱飞的话,呵斥钱飞,“庶女又如何,女子有才有德才是要紧的,为何要看出身,要看嫁的如何”。

钱飞听到贺礼的话,忙点头应答,像是生怕贺礼把他生吞了似的。

钱飞是贺礼的侍从,从小和贺礼一块长大,在贺礼随着父母前往边疆征战的时候,贺礼把钱飞留在了侯府中,照顾年迈的祖母,所以钱飞幸是留了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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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中,太子脸上可见的愤怒,眉头拧成了川字,言语间尽显尖酸刻薄,下人们都低着头,不敢大声喘气。

“你说说,本宫吩咐的事,他们怎么做的这么不靠谱,还留了个把柄回到京城,”太子愤愤地朝着太子妃说,眼神里透着凶恶。

“殿下,不必担心,贺礼既以回到了京城,在我们跟前,有我们看着,他也就翻不起多大的波浪了,好过他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密谋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太子一听松了一口气,确实贺礼在身边看着也好,免得自己看不住,变成了狼,回来就咬人。但是心却未必放得下,转头对旁边侍卫吴寒说道“你且派人盯着侯府的一举一动,切勿打草惊蛇,如有情况快快向我禀报”。

侍卫握拳应下,急匆匆退下安排一切事宜。

很快就到了雒淼回门的时候,家中上上下下又开始了忙碌。

此时雒霁坐在窗边,望着窗外屋檐上积的厚厚的一层雪,眨了眨眼睛,抱紧了暖炉,淡淡地呼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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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一行人聚在桌前用餐,雒淼此时已经梳上了妇人发髻,与前些天还是少女的雒淼各方面礼仪举止都有很大的不同。

雒霁则坐在宴席的末尾,低头用餐,不言一语。

霎时,魏肖突然举杯看向雒璋和张湘兰,脸上掩不住的兴奋,“岳父,岳母在上,子肖有一事相求,可否让家中二小姐一同嫁过来,好同夫人一同料理家中事务,她们俩是姐妹既可以互相照应,也可帮夫人分担家中的事务。”

众人听到此话都大为震惊,停了片刻又觉得此事确实是在意料之中,是魏肖此人能干出的事。不说之前传言过魏公子与雒霁勾结之事,单从雒霁的美貌和魏肖平日的作风也可知道此事也不是魏肖冲动说出来的,定是专挑此时此刻,让雒家的人下不来脸面,好让他们把雒霁嫁过去。

雒霁登时一愣神,险些夹掉了筷子中的米糕。

雒霁心中喘喘不安,她知道此事一出,并不是这么好解决的。

雒淼肯定也知道魏肖此事拦不得,自己并不能阻止魏肖纳妾,自己也是刚入府。母亲张湘兰告诉自己魏府的情况自己还未完全了解,嫁过去之后要做小伏地,不能失了当家夫人的仪态,也不能失了在魏肖心中自己的良善印象,自然对魏肖要纳雒霁一事不敢加以阻拦。

张湘兰则是不会放弃女儿未来的幸福,更不会放弃雒准的仕途,而跟魏肖争论,从而反驳这门亲事。因为她知道魏肖的父亲乃朝中重臣,家中需要更好的维持这段姻缘关系,从而更好地巩固雒府在朝中的地位,为自己的儿子入仕铺路。

而最重要的是张湘兰也并不会反驳这门婚事的原因是,张湘兰了解魏肖的品性,倘若她稍加阻拦这门婚事,魏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自是把所有的脾气都发泄在自家女儿身上,必不会让自家女儿好过,还不如成个顺水人情,既维护了女儿在夫家的地位,也全了将来雒准的升官之路。

雒璋则是趋利避害,认为此事只有好处,并无坏处,当然不会阻拦。因为多一门姻亲,雒家在朝中就多了魏府的一层倚靠。

雒霁心中已了然家中三人必不会帮自己拦下这门婚事,当然要为自己做打算,雒霁不是傻,她当然知道魏肖在京城之中的人品作风,自然是必定不会嫁给他的。

雒霁顿时想到了一个人或许可以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