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方修明上场了。

只见他站起身脚下往桌上一蹬,便飞上了比武台。

原本鸦雀无声的观众席突然引起一阵骚动,年纪尚轻的姑娘们开始不断讨论起来,当然不包括上官卿月在内。

“好俊的小公子!不知道有没有婚配。”

“啊他往这边看了!”

“听说他是南岭方家的公子,要什么有什么,怎么也亲自来夺剑了?”

“估计是想证明自己吧,长得还挺好看,就是不知道武功怎么样。”

方修明似乎是早已司空见惯这种被人当作焦点讨论的场面,他甚至朝观众席的姑娘们抛了几个飞吻。

上官卿月嘴角一抽,怎么会如此做作这个人。

方修明的对手宁大苟是位人高马大的肌肉猛男,肱二头肌和胸大肌都异常发达的那种,一看就经常锻炼。

宁大苟最瞧不得方修明这种“小白脸”,一上来就开始说垃圾话:“现在向我磕头求饶的话,或许还来得及。”

方修明倒也不恼,反而抱拳向他行礼:“苟哥威武,不过认输可不行,本少爷押了自己赢,输了没盘缠回家,所以,请指教!”

他如离弦之箭般弹了出去,一拳锤在那宁大苟胸口,结果宁大苟纹丝不动,反而是方修明自己先捂着右手叫唤了起来:“痛痛痛!”

第一轮比武规定不能使用兵器,所以双方都是拳脚相对,然而很明显宁大苟还有一身腱子肉可用。

“到我了。”

宁大苟猛地向前跨一大步,他挥出双手夹住方修明的肩膀,方修明一脸懵比,下一秒他单脚凌空被宁大苟一个泰山压顶摔在地上。

方修明毫无还手之力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只见他猛烈地拍打着宁大苟的手臂,不像有什么功夫的样子。

宁大苟冷笑着依旧不为所动:“就这?看来你没钱回家了。”

在比武场不远处的一座高楼上,两个身影站在栏杆前默默注视着比武台上的一切。

其中一人开口道:“看来柳公子这一局看走了眼。”

“不急,庄阁主不妨再等等。”

这两人正是柳循和杏雨梨云阁的阁主庄晓。

除了他们以外,之前上官卿月见过的赌场中也有许多人站在升起的高台上关注着比武场的动静。

庄晓早早就为每一场都设好了赌局,他们本就是赌局的参与者,因此非常关心比武的输赢。

“草这人也太菜了吧,才一招就倒了,怎么有脸来参加比武!”

“唉今天点真背,一半一半的概率也能押错。”

“那个四号一看就很猛的样子,没想到这么猛,看来我这局赢了。”

众人叽叽喳喳讨论着输赢,旁边的两个小女童旁若无人地踢着毽子。

那宁大苟在场上已经背摔了方修明许多次,而他鬼哭狼嚎的叫声也响彻了整个比武场。

和柳循一样,上官卿月也觉得他没这么简单。

这个人如果武功菜的一比,绝对不敢如此自信押自己赢,除非他早有其他必胜的方法。

果然,当宁大苟将方修明整个人举起来准备把他丢到台下时,传来方修明悠哉游哉的声音:“演戏演累了,游戏结束。”

只见宁大苟突然浑身僵住,双手怎么也挥不出去,双腿一软径直倒了下去,然后便再也无法爬起来。

方修明翻身站定,接着一脚踢在宁大苟肩上,将他踹下了比武台。

上官卿月:???

观众席又一阵哗然,大家完全没有看到他做了什么,只看到他一直在被动挨打,怎么最后输的反而是宁大苟?

阁楼上的柳循一派胸有成竹的样子,对庄晓道:“怎么样庄阁主。”

庄晓道:“你若能连续猜中五局,我可以考虑考虑合作的事情。”

“一言为定。”

方修明在一片争论声中下了台,而宁大苟仍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没有叫唤一声,仿佛已经死了。

见状不妙,两名女侍卫走上前去查看他的呼吸和脉搏,幸好并无大碍。

没听到锣响,方修明止住脚步回头解释道:“他只是中了我的毒,性命无忧,我不会在杏雨梨云阁的地界杀人。”

哦,原来是给人悄无声息地下了毒,那还在台上嗷嗷叫得比杀猪还难听?

上官卿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虽然说是比武,但杏雨梨云阁也并没有明令禁止其他的手段,果然那两个侍卫朝裁判点点头,锣声响起,三号方修明胜。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李孟朝他竖起大拇指:“明哥牛皮儿!”

李孟又奇怪地问方修明为何不直接出手。

方修明理了理被打乱的衣领道:“伏久者飞必高,开先者谢独早,自然一开始我还是得低调一些,明天才是真正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