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让我知道你在算计我。”

沈新城缩着脖子向后躲,待沈路遥的怒火稍微平息一些,他故作神秘道:“除了白玉莲花,我还带了另一样东西给你,这可比白玉莲花珍贵的多。”

“是什么?”

沈新城从衣襟里掏出一本皱巴巴的旧书,严肃地说:“沈氏剑法的剑谱。”

“......那这也不是你做的啊,就知道糊弄我,一点诚意都没有。”沈路遥心中蠢蠢欲动,但还是强行压下冲动,硬着头皮继续数落沈新城。

“之前交手,我留意到你的剑法漏洞百出,想必太傅还是没有胆子将沈氏剑法完完整整地教给你。

此剑谱乃唯有沈氏直系男丁和历朝太傅可习,如今我为你专门向父皇请示的,将这剑谱赠予你,怎么就没诚意了?”

“这剑谱我可以带走?”

“当然可以。南宁之行路途遥远,你总得有些自保的手段。”沈新城眼神一晃,轻笑道,“你若是不打算去南宁,那也就不用这么急着给你了,因为你不会遇到危险。”

沈路遥一听到嘴的鸭子想跑,顿时急眼了。

“我当然会遇到危险,我要去南宁,我明天就得出发了,一路艰险,万一遇上坏人可怎么办?”

不就是想套路她去南宁吗?她去便是!

沈新城见她点头,心中忍不住一喜,对于他私下与温时玉的交易来说,他不辱使命。

*

“殿下,东西都已送上车,是否可以开始上路?”

“王妃没跟来吗?”

温时玉在马车上等了许久,直至快要启程了都没有等到沈路遥,他忍下心中的烦躁,不悦地问。

“娘娘与青禾同乘另一辆马车,此时也都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启程。”

“启程吧。”

“是。”

在临川走出车厢开始驱车后,温时玉一脸落寞地撩开帘子向外看,他不知道沈路遥到底还在生什么气,到底是什么能让她与他僵持这么久。

沈路遥等人离开得十分顺利,只是许言与孟婷二人一同留在西平,没有随沈路遥离开。

他们二人主动担起了监督发放赈灾粮的责任,这让沈路遥十分欣慰。

许言刚离家时还是个一事无成的毛头小子,如今却为西平难民尽心竭力。

闲来无事,她有时也会在官府搭的棚子下施粥,可她更多的时候还是选择了回屋纳凉。

京城从未有过这样炎热的天气,站在滚烫的石地上,她曾热到昏厥,但说到底还是她受不住苦,没有许言那般坚韧的身体和心性,她自愧弗如。

由于白日的暑气不易远行,所以他们特意选择日落后出行。

西边的残阳悬在山顶,将那一整片天空都染得通红,自带一种壮烈的美。

温时玉将帘子放下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的茶壶,深深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沈路遥都没与他同乘过。

温时玉用膳时,她派人将膳食端上马车,温时玉在外走动时,她在马车上小憩,温时玉入眠时,她独自在空地上练习沈氏剑法。

她似乎在躲着他,他却摸不透她的心思。

又一日清晨,沈路遥练完剑后换了身衣裳,她不想遇见温时玉,所以早早地登上马车,可她刚撩开帘子,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怎么温时玉会在她的马车上?难道是她上错车了?

沈路遥心中大骇,她急忙转身,才刚走了一步就被临川阻拦。

“娘娘坐稳了!”

临川猛地一挥鞭,马儿吃痛,瞬间便托着马车飞奔起来。

沈路遥没站稳,手忙脚乱地向后倒去,她本以为自己会撞到桌角,不曾想自己最后落入了一个带着药香的怀抱。

“你为何躲我?”温时玉收紧手臂,动作极为强硬,但语气却能令万年寒冰化成一滩清水。

沈路遥又羞又躁,她想推开温时玉,他竟不顾她的反抗,将手臂收得更紧,紧到她的肩膀快要被压碎。

“太多人挤在一起会很热,我只是想凉快些,没有躲着殿下,您多虑了。”

“荒谬!你当本王是三岁孩提吗?”温时玉嗔怒道。

他见沈路遥还想挣扎,直接按住她的头,不由分说地欺上她的唇,他重重地啃咬她的唇瓣,像是在对她诉说这几日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