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和新来的帅哥从小就认识?!”

十一假期间的商业街人流兴旺,沈予桥和许愿拎着大包小包走了太久,此刻正坐在奶茶店的一处歇脚。

沈予桥吃东西时总喜欢塞得满满当当,这会儿也不例外,吸了超一大口奶茶,鼓囊囊地边咬珍珠边点点头。

许愿瞪大眼睛像是中了头彩,“天啊!怎么之前都没听你提起过!”

“之前也没机会啊。”沈予桥囫囵地答,刚要再叼住吸管,面前的奶茶突然被人夺走。“你干嘛?”

“宝贝别光喝水,走这么久了你饿不饿呀,要不要吃点什么?”许愿捏着嗓子突然做作起来,说完支棱着脖子环看一圈,殷勤指向奶茶店外。“隔壁那家网红芝士蛋糕怎么样,想不想吃?”

怎么不想吃,即使中间相隔了一条街的距离,也可以闻到对面徐徐飘散而来的烘焙香气,着实已经馋了她好久。

想到这里,沈予桥没好气地哼哼:“我刚才就想去买啊,是你嫌那个排队人多不肯陪我。”

许愿挺直了腰大包大揽,“那当然了,这种事怎么能劳烦您亲自动身呢,我替你去排,不,我去买来请你吃!”

沈予桥深谙许愿事出反常必有妖,抢回自己的奶茶眯起眼睛,“说吧,什么阴谋?”

“不愧是桥桥,懂我。”许愿一脸娇羞地推了推沈予桥的肩膀,又凑到她的耳边窃窃私语一句什么。

沈予桥收回耳朵,无语道:“……我叫他出来干嘛?”

今天本来是沈家假期聚餐的日子,但因为自己还没和父母坦白换班主任的事,沈予桥生怕会在饭桌上碰到沈启轩而败露。为了躲避这场鸿门宴,她才约了许愿一起出来购置军训用物。

于是许愿也正好借题发挥,点点身边放着的两大袋子零食,“让他来帮你提下东西嘛,这么沉,你一个人怎么拿回家呀。”

动作间还不小心碰掉了她为军训特意买的塑料盆,看盆掉在地上咣浪咣浪地转,像是在提醒着沈予桥,许愿她说得也不无道理。

东西卖得是有点多了。

一通电话打给纪修的时候,对方过了将近半分钟才响应。

接通后,是带着蓬勃喘息的一声低哑,“喂?”

好像那股热气能直白地喷上自己耳畔一样,沈予桥在电话另一端没来由地瑟缩一下。自觉这反应好奇怪,于是又为了掩盖而急忙开门见山,“纪修,你在哪儿呢?能不能来接我一趟呀。”

男生仍在尽力平息自己的气喘,停顿间有汗水划过利落的下颌随重力滴落,纪修扫一眼地上的水渍,“找你干嘛?我在外面打球呢。”

纪修原本今天一早联系过沈予桥,听说她要和闺蜜出门购物,他才叫了儿时的玩伴出来。

这时沈予桥也想到早上这一茬,心里开始盘算不如等聚会结束让爸爸来接自己好了,“好吧,那算了。”

纪修在球场叉腰直笑,“不是,你求人就只问一次的吗?”

沈予桥光顾看许愿在自己面前急得张牙舞爪,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啊?”

“地址发我。”

沈予桥这才反应过来他别扭的答应,临挂断电话前表达谢意的方式也同样偏门:“那个,纪修,你要塑料盆吗?”

纪修嘴角扬了扬,“你自己留着吧。”

他收起手机,球场上两队男生正打得热火朝天。纪修拿起瓶冰水边喝边看两眼,一位队友投篮时被对手截断,碰撞间篮球弹出场外,正朝着他的方向而来。

纪修不紧不慢地伸出一只手掌控住篮球,腕间用力又重新扔回场中,这时立马有人招呼他上场,纪修摆摆手,“我临时有点急事得先走了,你们玩吧。”

一行人中和纪修最熟的发小先迎了上来,“别啊,咱哥几个好不容易聚一回,谁找你啊?”

“一祖宗。”纪修随口戏谑一句,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去换衣服了。

背后有人贱兮兮地开始乱猜:“祖宗是谁啊……哈哈哈不会吧不会吧,连纪修都那么怕家长啊?”

发小略感无聊地白那人一眼,又看向纪修离开的方向,门清儿地想,还能有谁,他从小到大就那么一个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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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到购买芝士蛋糕的队伍里后,沈予桥却是抢先开始后悔的那个。

真正排队时才能发现,等待大概是店家的营销策略,他们每一批蛋糕出品的都极慢,沈予桥和许愿眼看站了半个多小时,也只见队伍断断续续地前移了三分之一。

等得沈予桥原地打蔫,“我觉得这个蛋糕咱们也不是非吃不可。”

可这会儿起初不愿来的许愿却来了精神:“再坚持一下吧,咱们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这理由搬出来,听了就叫人没脾气。

于是就继续又等了二十来分钟,队伍终于再次开始前进,她们到达等候区的最后一处拐角,沈予桥探出脑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