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兔子的双耳,唤涂修远一路随行,追在颜笙身后。

剩余的人见状也同样追出去。

这些人虽为表面清高的修士,但凡心未泯,对他人生活存有窥伺欲。

不一会儿,颜笙与陆析所在的地方就被各大门派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甚至没有发现,这座院落的上空挤满黑压压的云朵,随时都能掐出雨滴。

对于他们的围观,颜笙并不是十分介意,看到院子里的人兴高采烈而来,就差搬来马扎和瓜子,她反倒露出一抹难测的笑意。

站在众人目光焦点处的颜笙,轻轻一弹响指,黑云下沉,进而落雨。

众修士慌忙撑起雨伞遮盖在头顶,生怕遗漏一滴打湿身子,他们生怕颜笙的雨和抱朴术一样,会劫走他们的修为。

雨水降落颜笙头顶一毫距离时,陆析在他们两人的头顶撑起一把大伞,伞面能同时笼盖他们两人颈肩以上。

颜笙踮起脚尖,在陆析的唇角浅浅一吻。

陆析错愕,上半身向后微微退缩,却被颜笙扳住面颊,不让他动弹。

“他们看不见我们。”颜笙压抑着心头跼跳的小鹿,在陆析面颊又浅啄一口。见陆析盯着她没有丝毫反应,她负气地放下双手,正要自己撑起一把伞离开。

谁知道陆析突然捧起颜笙的脸,俯身下来吻住颜笙的唇。原本握在手中的伞被漂浮咒托在他们上方。

雨水潮湿的味道与他们两人身上的特有的气息混合。

颜笙自从回到这具身体后,身上多了花草淡雅的香,陆析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在品一杯洛神花茶。

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在附近的人几乎没有把注意力放到他们的身上,因为幻映墙妖的幻影此刻投射在院落内。

随着角落处传来短促的打响指声音,天空中的阴云变得更浓密,颜色逐渐加深。阳光为乌云所遮蔽,一缕光都透不进来。

明明还是白日,却恍如幽夜,只能听见涓涓水声,就像情人间的呢喃低语。

废旧舞榭周边绕着飘渺白雾,台上有明亮的光,还有一群身穿黑白二色长袍,修士打扮的人,手里提着金丝笼。对面站着仙风道骨的人,看不出是哪派。

自然,他们吸走来自五湖四海修士们的目光。

这些修士开始低声交谈:“左边的是清口直断门吗?”

“是啊。旁边的估计是仙人。你看他们衣服没有缝隙。清口直断门果然是仙派。”

而后,台上清口直断门的修士掀开遮盖在金丝笼的布,里面有无数生着人面的非人生灵。台上的清口直断门弟子打开笼子,抽出其中一只人面鸟,五官眉清目秀的,声音婉转动听。

他粗暴地把那只去会唱歌的鸟交给对面的仙人,仙人交付他一袋灵石。

这只鸟的脖子上挂着一颗石子,很快围观修士里有人大喝一声:“这不是我们派前几天失踪的小师妹吗?她脖子上的石头还是师父送的。”

众人唏嘘不已。

人群中走出一个女子,从衣领里掏出一颗奇异的石子,与台上的鸟儿脖子上系着的一模一样。

“台上的鸟,的确是我,”女子抬高音量,厉声斥责,“众位修友,清口直断门是全员骗子。以除妖为名,掠走带有修为的人,把他们变成妖宠,变卖给仙族。”

一时场面哗然,清口直断门的人接受到鄙夷的目光,却不慌乱:“你可不要含血喷人,要真把你抓起来变鸟,你还能变回人?”

“我现在只是勉强化成人形,却是半妖之身。全靠金蝉派的金蝉术维持。”女子说道。

“一切都是金蝉派的阴谋。”清口直断门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们向来诡计多端,在各派安插探子,迷惑各个宗门,企图扭转他们邪派的风评。”

清口直断门的人虽然这么说着,手里握着的剑四处戳,还真戳到一面幻映墙妖,舞榭上的幻影随着击中而减淡。

然而空中的阴云依然没有散去。

虽台上的声音与幻影戛然而止,清口直断门的弟子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暗处与他们对抗的一方似乎早就预判到他们的举措。这次他们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台上的幻影只短暂停歇一小会儿,很快再次运转起来。

舞榭里面出现三名弟子幻影,分别穿着金蝉派和鹤冲派的服装,金蝉派的女弟子掷出一条绳子,把握着灵石袋子的仙人捆成一个硕大的蚕茧。

而清口直断门的弟子,被其他两人打伤,金丝笼坠落在地上,笼子上的锁也同时摔坏,笼子里的植物和动物全都夺笼而出。

金蝉派的男女两弟子合力运功并发出一道光亮,这群动物植物全都化成人的形状。

“这不是我们派前几天丢失的小师弟吗?”

“隔壁派掌门离家出走的女儿也在”

“清口直断门原来还做这种勾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