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惊恐地看着斯科皮面无表情地拎起了黑蛇的七寸,只得慌乱地抓起盘子的碎片,用尖角对准了他,“——你别过来!不然,不然我就——”

斯科皮微微弯下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顺便揉了揉下巴:“你是麻瓜?”考虑到还要问话,他不能真把女孩吓傻了,斯科皮挥了挥魔杖收起了黑蛇,顺便用修复咒把摔碎的盘子恢复如初了。

“吓到你是我考虑不周了。”斯科皮伸出手,“起来吧。”

女孩没有抓他的手,战战兢兢地贴着墙站了起来:“你……是怎么上来的?”

斯科皮依旧站在原地,也没有回答她:“那你是怎么上来的?”他的目光落在女服务生的胸牌上,那里带着魔法的痕迹,写着她的名字:“厄尔法?”女孩又羞又恼,用手捂住了胸牌,“不——不是。”

“冒犯了。”斯科皮行了个绅士礼,魔杖一挥就拿走了她的胸牌,“还是请小姐去一楼避避吧。”刚刚他用一个蹩脚的记忆搜索咒把她的脑子绕成了浆糊,看起来父亲很小心地把自己的行踪藏起来了,但他知道技巧,所以倒也不算太难。他在211间,带了一大笔钱,利比也在,他想做什么?希望胸牌能让他晚点察觉到自己。

果然,胸牌能让他躲过飞路网的封锁,他轻松进了房间,这个房间位置很好,阳台的位置视野也很好,正对着刚刚克里斯摩挲的巨幅画,旁边还有两幅,一幅是他之前在海报上见过的,十分眼熟的画,还有一幅他似乎也在霍格沃茨的哪里见过。

家养小精灵利比看见了他:“斯……”斯科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但还是惊扰到了坐在阳台上的马尔福先生,他用慵懒的语气随口问道:“利比,怎么了?”

“利比弄错了,利比以为斯旺先生……”家养小精灵跳跃游离地叫着,马尔福先生却已经对这家伙的神经质习惯了,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快开始了,把门锁上吧。”

这时候一个响亮的当当当声响彻了大厅,原本品着咖啡的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把茶杯放在了手边的红木小桌上,手指扣在桌子上:“利比,把我的竞价牌拿过来。”

斯科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所幸父亲并没有回头,利比也没有露馅,他竖起耳朵听到楼下大概有人站在了大厅中央,他分不清是巫师还是麻瓜。“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巴黎的星空画展,受威纳·史密斯先生资助,这次画展才能成功举行。”

那个人又说了许多祝福的辞藻,斯科皮听了个大概,不出意料父亲这次化名威纳·史密斯的麻瓜富豪,看起来是个不错的收藏家,他想把自己手头收藏的三幅画通过拍卖的方式拍出,又会将一半的利润捐给参与画展的艺术家。

听起来没有大问题。斯科皮皱了皱眉头,不过,父亲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德拉科的手指摩挲过竞价牌的小木棒,抬了几次手,下面的报价人的声音在空旷的中殿连绵不绝,价很快抬了上去,一百万欧元,三百万欧元,七百万欧元……斯科皮竖起了耳朵,照这样换算的话,很快就要超过五百万加隆了。他眯起了眼睛,那副平平无奇的画竖在殿堂的正中间,它真的值这么多钱吗?父亲明明用假身份“捐赠”了画,又为什么要在这里用另一张脸来抬价?

“斯科皮。”面前的男人忽然轻声说了一句,斯科皮只觉得浑身的汗毛耸立了起来。父亲什么时候发现了我在这里?老实说他应该抽出魔杖,但是那是父亲,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他的手摸到了魔杖,但并没有来得及拔出来,一道光在他眼前一晃,他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父亲用了禁锢咒?!

楼下的加价声此起彼伏,看起来这场竞价之战远远没有结束。

“来了啊。”德拉科一边轻声低吟,一边终于转过身。昏暗的空间里,他的儿子还保持着那个小心翼翼的姿势,他很快地把魔杖收回了手杖里,慢条斯理地说,“难得你愿意来看父亲,我还是希望你多留一会的。”

说着,他慢慢地站起来,踱到他跟前,又对家养小精灵挥了挥手:“利比,拿张椅子来,斯科皮少爷站累了,让他歇歇。哦,开开口也行。”斯科皮很快被按在了椅子上,他意识到这个软敷敷的垫子似乎想把他黏在这里。紧接着,家养小精灵打了个响指,斯科皮终于觉得被空气钳住的舌头又能重新活络了。

“父亲!”他盯着德拉科,“你——”

“啪”德拉科没等他说完就给他掌了一嘴:“一年多的训练,毫无长进,出去也不要声称你是我儿子。”他抓住了他的袖子,又弹了一下斯科皮的手指,它们竟然自说自话地松弛了下来,斯科皮吃痛地咬了咬牙。

“魔杖拿在手里,是让你握紧的。”德拉科冷酷地说,光打不到他的脸上,斯科皮看不清父亲的表情,“如果刚刚在你面前的不是我,你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我知道是父亲……”斯科皮小声咕哝着说,“我不能——不能……对您施咒。”

“我从前是怎么教的?”德拉科斜了他一眼,眼皮又很快垂下来盖住了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