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看着认真工作的傅卫军,轮廓分明的脸庞上带着一丝不苟的表情,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打包着花束。白桃感叹道,手把手教了十几次,傅卫军终于可以一个人完成打包。

她睨看傅卫军的背影,心里想着:果然,男人还是沉默寡言比较帅。

傅卫军仿佛感受到了白桃的目光,忽然转过头,马上就发现了白桃打量自己的眼神。

傅卫军:你在看什么。

白桃:看你,认真的男人,很帅。

傅卫军感觉到自己心跳漏了一拍,和白桃认识几个月了,他也逐渐了解她,白桃是一个十分直白爽朗的人,想说什么就会直接说。

傅卫军的助听器距离远了也还是听不清,因此白桃更习惯于和傅卫军打手势,不需要扯着嗓子喊。傅卫军看着她白皙的手灵活的比划着,他内心其实更希望白桃能凑到他耳边说话,他很喜欢白桃的声音,像是夏天的清泉,叮咚作响。

傅卫军使坏的比划着:看不懂。

白桃又重复了一遍,比划的速度放慢,但傅卫军仍表现出一脸迷惑的样子。

白桃正欲走到傅卫军身边,和他再说一次时,花店的门忽然被推开,店里来客人了。

而白桃则转身去招呼客人,打岔后就完全忘记要和傅卫军再说一遍。

傅卫军有些失望的扁着嘴,打包着这位不速之客的花束。

今天的客人还出奇的多,忙得傅卫军和白桃都没空再聊天,傅卫军的失落也一直持续到了打烊下班。

今天下班比以往都晚一些,将近十点,白桃才锁了店门,她如往常一样和傅卫军告别,随即向反方向走去,她的家和傅卫军的住所是相反的位置,只需要走十分钟就能到了。

傅卫军望着她轻快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夜幕,他有些不放心,虽然只有十分钟的路程,但今天的夜有些深,白桃一个女孩子回家还是不太安全。

正当他有些犹豫在后面跟随白桃会不会惹得他厌烦的时候,他听到了前面不远处有东西倒下的巨响声。

傅卫军随即快步跑了过去,他看到一个男人正在试图抢走白桃的包,两人争执之中撞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而发出了刚才那声巨响。傅卫军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抓住小偷的胳膊,使其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白桃示意傅卫军按住小偷,自己则冷静的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没多久,警车就呼啸而来,将三人都带回了警局。

在给白桃和傅卫军做了简单笔录后,警察十分欣赏傅卫军的果断与勇敢,握着傅卫军的手表扬了他。

傅卫军听不见任何声音,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这才发现自己的助听器不见了。

白桃也发现了傅卫军的异常,这么近的距离,他一般都是能听得清的,现在却一脸木讷,她伸手摸着傅卫军的脸,将他的头转过,发现他的耳朵上空空如也。

白桃:“警察叔叔,我们先走了,有事打给我。”

然后白桃拉着傅卫军的手,一路小跑,往刚才的地方跑。

傅卫军心里的焦急在被白桃牵起时已经完全消散,他握着白桃柔软的手,心里满是蜜,他听不见白桃的说话声和脚步声,但他能感受到白桃手心的温度,热乎乎的,暖洋洋的。

傅卫军只恨警局和花店太近了,白桃拉着他跑没十分钟就回到了刚才的地方。

白桃打着手机灯趴在地上到处找着助听器,傅卫军也跟着蹲在地上找着,傅卫军其实无所谓听不听得见,他完全可以用手语和白桃无障碍的沟通。

看着白桃急得都要钻进垃圾桶翻垃圾了,傅卫军上前制止了她的行为,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往里钻。

傅卫军:算了,不要了。

白桃:不行,听不见多难受。

傅卫军:习惯了,别找了,不要了。

白桃盯着傅卫军的眼睛,她不想傅卫军又回到那个安静无声的世界,她一咬牙,甩开傅卫军的手,就要往垃圾桶里钻。

傅卫军叹一口气,又拦下了她,自己钻进了垃圾桶,细细找着助听器,不让白桃靠近这些垃圾。

所幸,垃圾桶没有白钻,助听器确实掉在了垃圾下面,傅卫军拈起闻了闻,还好,没啥味儿,还能用。

他偏着头,为自己重新戴上了助听器,声音又回到了脑中,他听见了细碎的风声,窸窣的蝉鸣,和白桃踮起脚凑到他耳旁小声的谢谢。

从这天起,傅卫军每天都会送白桃回家,白桃也没有和之前一样果断拒绝,默默地答应了。

原以为十分钟的路程是很短暂的,但傅卫军却发现这短短的十分钟里,他可以和白桃聊很多,两人从花店里的琐事聊到个人的生活,从那天开始,白桃也很乐于分享自己的生活,傅卫军才知道白桃的父母都出国了,她不喜欢国外的生活,因此留在了北京。

白桃当初想招个合伙人不是因为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