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军打包花束,而傅卫军看着女人的纤细的背影,右手掌心向下,然后将手向上翻转,同时在胸前做一个小幅度的抬起和放下的动作。

不客气。

傅卫军在心里默默说道。

在傅卫军等待期间,他撇看到花店门口贴着一张纸,上面写道:急招合伙人。

女人包好了鲜花,抱着花束走到傅卫军面前,递给了傅卫军。

傅卫军没有直接接过花束,而是比划道:我想合伙。

女人的脸上没有露出傅卫军习以为常的不屑与怀疑,取而代之的是惊喜与兴奋。

“真的吗?你想清楚了吗?这店可就我一个人在打理,不像那些男人开的店路子那么广。”

傅卫军:想清楚了,我喜欢,鲜花。

女人欣喜地将鲜花放到了一旁的桌上,一脸认真的看着傅卫军,打着手语:你好,我叫,白,桃。

傅卫军没有想到,白桃不光是长得漂亮明艳,做事更是一点也不含糊,他本以为合伙就是把钱一撂就能开始干活,白桃仔仔细细的给他捋了一堆合同。傅卫军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就头疼,本想闭着眼睛直接签字拉倒,但白桃却非逼着他仔细看一遍。

白桃:合同你都不看一眼就签字,万一是卖身契怎么办?

傅卫军心里腹诽道:卖给你也不亏。

被白桃压着通读了一遍合同后,傅卫军随便提了几个无关痛痒的细节已表明自己已经认真阅读了之后,白桃才同意他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傅卫军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为了花店老板,他回家后告诉姐姐和龚彪这件事后,龚彪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笑他连花都认不得几个,而姐姐只是顺着他说,花店也挺好。

花店是挺好的,傅卫军也很喜欢。

傅卫军签完合同的第二天挤着公交,拿着白桃给他配的钥匙,早早来花店里开门,一打开花店的门,花香就会扑面而来,他有一种置身于田野之间的错觉,让他想起小时候撒着丫在林里乱窜的日子,那时候沈墨和他的爸妈都还在,那会每到休息日爸妈都会带着他俩去野餐。

傅卫军打开店门后,就不知道干什么了,以前开录像厅就被隋东嫌手艺差、被沈墨嫌算账慢,大多时间都是传菜和在一边嗑瓜子。

而花店要干什么呢?

没有菜好上,地面也被白桃昨晚就收拾干净了。傅卫军百无聊赖的看着满屋子的鲜花和一堆绿草,一朵又一朵的闻过去,他发现越是鲜艳的鲜花,花香的味儿越是淡。

白桃刚到店,就看到傅卫军像是领导视察一样,背着手,弯着腰,一朵一朵闻着花。白桃只觉得好笑,自己忽然多出了一个合伙人,她原本想象的合伙人应该是个女孩,兴许是一个阿姨,都是和她一样爱花的人。

白桃走到了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介绍起这些鲜花。

傅卫军侧着耳朵,努力将白桃的声音全部听进去,白桃说了很多花名,以及它们的习性和花语。

白桃的声音很好听,清脆又爽朗,傅卫军花没记得几个,却记下了白桃的声音特点,在白桃生气的时候,她的声调会低两度。

就像现在,白桃又生气了,在花店上班已经一个多月了,傅卫军还是有大半花记不得名字,花束也包得别别扭扭的,每次她都要重新拆了再打包。

白桃:傅卫军,你过来。

傅卫军听话的凑近了白桃,白桃的声音低了两度,他知道她一定又生气。

白桃挑着眉看着傅卫军,指了指面前包的惨不忍睹的花束:“拆了再包一次,你是老板,你得会包。”

傅卫军摊手表示无奈,他原以为自己只需要帮忙干干体力活就可以,但由于资金紧张,没法再雇员工,傅卫军还得和白桃学打包花束、搭配花束和采买鲜花。

傅卫军皱着眉拆开了自己的失败品,撇了撇嘴,无从下手,双手僵在空中,他完全不记得上次白桃教的包装方法。

白桃叹了一口气,又重复了一遍包装方法,然后拆开后,让傅卫军依葫芦画瓢。

而傅卫军在用包装纸包好花后,又愣住了,拿着细绳,全然忘记了那个好看的蝴蝶结应该从哪里开始绕圈。

正当他苦恼的时候,一双柔软白皙的手覆上了他的手,那双手带领着他,上下翻飞着,没一会,一个好看的蝴蝶结就完成了。

白桃问道:记得了吗?

傅卫军此时脑子都是浆糊,他只记得自己手背的触感,他现在感觉到白桃的手指轻轻碰触着他的手掌,心脏不听使唤的加速跳动着。

白桃见他没反应,凑到他的面前,又再问了一次。

白桃今天穿的是简单的背带裙,头发利落用头巾的绾起,露出了细长优美的脖颈,傅卫军的目光此时不自觉的落在了她分明的锁骨上。

她的锁骨像花一样好看。

傅卫军心里想着。

白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