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几人也如往常一样,该上学的上学,该工作的工作,四个人都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是每天沈墨都会来录像厅给沈栋梁打针,让他晕晕乎乎的针。

沈栋梁被绑着双眼和手,每天就没一两个小时是清醒的,至今也不知道被谁绑了,平时狐假虎威的那个劲儿早就没了,瑟缩在厕所里像个小鸡仔,每当听到有人走进了,他就会跪地求饶,求对方把自己放了。

沈墨每次看到沈栋梁这幅样子,都会在心底耻笑自己之前居然害怕这么一个纸老虎,沈栋梁现在就是一个吹胀的气球,她一针管子下去,沈栋梁马上就蔫儿了吧唧的,涕泪横流的向她跪下。

但沈墨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冷冷看着他,像个蛆虫一样在地上扭着,她觉得现在的自己一脚就能把他踩得稀巴烂。

沈栋梁这几天活在地狱里,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日子,他一边害怕的求着绕,一边在心底暗恨着,自己要是出去了,一定要把他们给宰了。

周日的前一天,录像厅久违的挂起了暂停营业的牌子,这周末两天都要关门,专门来的客人们看着紧闭的大门都扫兴而归。

隋东和傅卫军去买周日计划里需要的东西了,留下沈墨和龚彪在录像厅里看着沈栋梁。

沈墨又给沈栋梁打了一针,确保他已经神志不清了以后,才下了楼。

看见龚彪弯着腰在存录像带的仓库里弯着腰翻着东西,于是好奇地问:“干嘛呢?”

“这不闲着也是闲着,找点片儿看看,还没和你一起看过电影呢!”

沈墨收好针管后,坐到了大厅的长凳上,等着龚彪放片。

龚彪翻了半天,找到一个名字很文艺的片儿,想着一定是爱情文艺片,合适,太合适他俩看了!

把录像带放入放映机以后,龚彪凑到沈墨一旁坐下,嫌凑得不够紧,又挪了挪屁股,贴着沈墨的腿才罢休。

沈墨看在眼里,乐在心底,龚彪有时候是她的哥哥,会保护她会爱她,但更多的时候像是个小孩,逗她惹她嫌,还幼稚,但她不烦这样,哪样的他,她都喜欢。

龚彪的眼睛盯着屏幕,但心却早就飘了,右手一直跃跃欲试,想牵沈墨的手,但又怕她嫌自己打扰她看电影。

有一次龚彪缠着沈墨要陪她去图书馆看书,在她学习的时候偷偷牵她的手,就被她给揍了,一巴掌把他的手打掉了。

曾经的失败还历历在目,龚彪不敢轻易行动,认真做事和学习的小墨是非常可怕的。

沈墨早就瞥见龚彪的手动来动去又不敢摸上自己的手,于是开口故意提到周末的约会。

“你说,我们周末本来应该做什么来着?”

“周末?哦!周末本来应该去我宿舍!”

沈墨扬起嘴角,笑着看着龚彪继续问道:“然后呢?”

龚彪有些娇羞的说:“然后那啥。。。那啥。。。蛄蛄蛹蛹。。。”

沈墨忍不住笑了出来,大方的亲吻了一下龚彪的脸颊。

“这周末是不行了,等我从维多利亚辞职了,下了课我就可以去你宿舍找你了。”

龚彪傻乐着点了点头,勇敢的牵起了沈墨的手,和她一起认真的看电影。

但越看龚彪越悔,自己选的啥片儿啊,怎么是俩大老爷们蛄蛄蛹蛹?

“选错片儿了,我以为是郁达夫那种文艺片。。。”

“没事,男主角和你长得挺像,这片儿还挺文艺,也蛮压抑的。”

龚彪偷偷睨了一眼沈墨,她看得很专注,于是他也不好打断换片,也跟着沈墨一起专心看着,逐渐的他也看进去了,越看越悲伤,那男主也确实和他长得有点像。

——吱。

门被买完东西回来的傅卫军推开,龚彪和沈墨两人闻声转头看去。

傅卫军看着两人的脸愣住了,这俩人怎么都红着眼眶,眼泪汪汪的,这才恋爱没多久,就要分手了?

傅卫军打着手势安慰沈墨:分手了?没事,下一个更好。

沈墨一下笑了出来,摇了摇头,打着手势解释道:一起看电影,电影悲伤,我和龚彪,好着呢。

龚彪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打着手势,他认识姐弟俩这么久了,也耳濡目染学了不少手语,他能看懂沈墨提到了自己,他又看到沈墨最后竖起了大拇指。

他想,一定是小墨在夸自己倍儿棒!

他随即摆摆手,谦虚道:“别夸了!别夸了!都给我整害羞了!”

傅卫军见龚彪又是那傻样,忍不住又比了个二在自己头上。

龚彪又大叹,这小舅子,还怪疼人的,又夸他!

他记得这是夸他热情啥的,但是他今天也没做啥啊?

于是他好奇的问沈墨:“你弟刚才比划的啥啊?”

沈墨憋着笑说:“我弟说你是真彪。”

“嘿!这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