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把那一伙砸录像厅的流氓都抓起来了,但是那几个流氓个个兜比脸还干净,也赔不了他们三瓜俩子,只把傅卫军的摩托车还回来了。

三人在隋东出院之前把录像厅都收拾干净了,沈墨盘了一下库存的带子,只有几带小电影因为买来的时候比较贵,隋东就收得比较隐蔽,幸而没有被扯坏。

但只有几个小电影录像带又有什么用呢,总不能让客人一来就只看小电影吧?

“愁。。。愁啥,没事!大不了。。。了。。。就开夜场,只。。。只放小电影!”

傅卫军载着刚出院的隋东刚回来,隋东一推门就看到沈墨愁得小脸皱作一团。

下了班也刚骑车到的龚彪闻言乐了:“你这只放小电影可有点违法乱纪了,万一人马队来了,那不能给人民警察看黄片吧?”

“那。。。那你说。。。说咋整!”

沈墨犹豫道:“我们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桌凳儿门帘门窗都能修的修了,有的只能换,剩下的钱估摸着也只够买个四五盘录像带。”

龚彪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塑胶袋:“这不,我就来当活菩萨了吗!”

他展开袋子,里面是他存了小半年的钱,他工作也没多久,但平时也算节省,除了一些人情往来必要开销,其他的工资都是存进自己的小金库,原想着留着哪天娶媳妇用。

“这不行,我不能白拿你的钱。”

沈墨看着龚彪的脸,坚定的说。

龚彪已经帮他们很多了,不能总是依赖他,他一刚毕业没两年的大学生能有几个钱,而且沈墨还在维多利亚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来维多利亚的都是非富则贵、有权有钱的人,她在那弹琴也会时不时竖起耳朵听听那些人喝多的时候藏不住嘴的消息。有一天她就听到有个男人说桦钢厂就快不行了,具体怎么个不行法,她详细听的时候就被经理叫过去了。

因此,她也不能就这样拿龚彪的钱,如果桦钢厂真倒了,龚彪连个吃饭睡觉的钱都没了。

傅卫军也同样不答应,他还能拿回摩托车已经非常感谢龚彪了,不能再麻烦他了。

傅卫军是这样想的,再不行,他可以和隋东干会老本行,去偷去骗去抢,打一枪换个地方,早晚能攒够再开店的钱。

随即,傅卫军瞥了一眼隋东,后者则默契的明白了傅卫军的眼神,咧嘴笑着点了点头。

龚彪感觉到隋东和傅卫军俩人眼睛冒着精光,肯定俩脑袋瓜子里都没想啥合法的事情,他也有从沈墨那听说过一些他们的过去,沈墨没有多说他们三个小年轻是怎么攒到这么多启动资金,但从她支支吾吾的样子,龚彪那时候就猜了个大概,一定都是一些违法乱纪的手段。

龚彪抬起双手,同时给了隋东和傅卫军俩人脑门上狠狠敲了一下。

“你俩可别想什么歪门邪道,我这钱也不白给,算我入股,挣钱以后分我利润的三成,你们看中不?”

隋东马上就给傅卫军比划着,傅卫军看着隋东的手势,也很快就理解了,揉了揉脑门,笑着点点头。

沈墨则有些担忧:“我怕你这钱就是打出去的水漂,录像厅都开了小几个月了,一直都是亏钱。”

“那不能够,我加入以后一定给你们改头换面,我这么有经济头脑,不能做赔本生意。”

沈墨笑了:“就你?哥,你这大学生能会那些生意人的事情?”

“那你可小瞧我了,我读书可不少,不光是那些文学知识,财经书籍我还也有拜读。不瞒你们说,我当初高考完等成绩的时候,都想着要是考不上大学就去做个商人。”

沈墨实在难以想象,一天到晚和她扯什么梦的解析法的大学生能去做个打算盘的商人。

她逗趣道:“弗洛伊德同意你去做商人吗?他还等着你把他的梦吃透呢!”

隋东插嘴道:“弗洛伊德。。。德是谁,彪哥领导?领。。。领导分房了吗?”

龚彪露着大白牙笑道:“弗洛伊德不是咱们厂的,要是弗洛伊德在,他肯定也答应!”

一旁看着三人嬉笑的傅卫军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看着三人,也被他们的笑容渲染,忍不住扬起了嘴,一起乐了。

当即,龚彪就和他们分析了他认为之前一直亏钱的原因,一来是客人的需求没有满足,要看黄片的客人还得等到大晚上,那时候大多工人都得回家陪老婆孩子了,而普通来看电影的客人晚上一来发现只有小电影,不得撇撇嘴走了?

二来,傅卫军他们这录像厅服务内容不够多元化,除了看片,吃喝都没啥,就傅卫军爱嗑的瓜子给买了十几斤屯在那,还有隋东买的几箱子汽水,客人总不能都只嗑瓜子喝汽水吧?

“这三来。。。三来我还没想到,先整这两点吧。得改改。”

“彪。。。彪哥,你说咋。。。咋整?”

隋东听着可认真,觉得不愧是大学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