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答道。

“那姑娘你是知道在下的意思的”他虚弱的声音,始终含笑看着我,不疾不徐。

“黑秋确实是我母亲,她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至于铜镜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极快地看了眼他,我又快速低下头,有些底气不足地说着。

他身上的贵气与好看,雍容闲雅,让我粗糙的衣裳和面容,抬不起头。

“姑娘”他有些急,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他呼吸有些大,用手捂住胸膛,面上红润,“公子”黑衣男大喊一声,赶紧给他顺着气。

然后怒目瞪着我,“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退后几步。

“流火”有气无力的声音,“不可对姑娘无礼”说着向我走几步。

他的头此时彻底垂下去,颈间的头发都顺着掉在两侧。

“姑娘若交出铜镜,在下可允你一个愿望”

“金银珠宝,无所不可”

我终于还是答应了他。

“铜镜只有我知道口诀,须得带我去”我垂着头看他。

“好”他苍白的嘴角笑得更弯。

二、

“他们一般都称在下金公子,姑娘你也可这样叫”

原来,金公子是一处山庄的主人,而他的未婚妻,是一个即使睡着也比大多数女子好看的姑娘。

进山庄的路都是山路,金公子体弱,坐着马车而来。

我得了他的福,与他同坐在一辆马车上,去了山庄。

“我们公子是有未婚妻的,你可别肖想他。连个马都不会骑”黑衣男还要继续说下去,金公子打断他。

“流火,不得对姑娘这番无礼”

他们本来是想让流火带着我骑一匹马的,看着骑在马上的流火,我迟疑着说害怕马,金公子便让我坐了马车。

“不知该如何称呼姑娘呢?”他笑着问我,不管怎样,他都是笑着,一直笑着。

“竹儿”我小声答着,有些害羞。

金公子身体是真的弱,在马车上,他突然之间就睡着了,一睡就是七八个小时。

见他似乎熟睡,我偷偷小心地将手指放在他的鼻间,放心下来。

然后漫长的马车上,我看着他熟睡的容颜,看了三天。

期间,流火会递给我食物。

似乎对金公子的熟睡不在意。

在流火要掀下马车的帐篷时,“金公子他,他不吃吗”我小声地问。

“公子休息比吃饭重要”说着,流火已经放下了帘布。

大概是三天里我一直看着金公子,所以,金公子的面容,总是清晰的在我的脑海中闪现。

三天后的一大清早,马车停了下来。金公子还没醒。

流火掀开马车帘子,将手里的一个瓶子放在金公子鼻子前,一会,金公子慢慢睁开了眼。

“到山庄了?”他说着,嘴角已经勾起。

“竹儿姑娘?”他示意我下马车。

我一直盯着他,这才转了眼,下了马车。

将我安排在了一处,里边摆着新的茶具,木床。

有人敲了敲门,我前去开了门。

是个好看的瘦小的姑娘,梳着齐刘海。

她手上拿着卷尺,“公子让奴给姑娘做几身衣裳,姑娘您站好,奴给您量尺寸”

我呆呆地站着,由这个姑娘前后来回量尺寸,手足无措。

“好了”姑娘甜甜一笑。

扶了扶身,转身出去了。

我坐在屋里,茫然若失。

门又被敲起,我刚起身,门已经打开了来。

还是刚才那位姑娘,她的手里正抱着一大堆衣服。

“这都是姑娘您的衣裳”将衣裳放下,她低着头,关好门,退了出去。

来回不到一个时辰,新衣裳已经送了过来。

摸着衣裳,质地柔软,看着就是上好的料子。

门又被敲起,我再次起身开了门。

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面上堆起肉,“婆子给姑娘您送菜来了”

端着一盘子菜,一个个摆在桌上。

“姑娘你可有什么喜好,爱吃咸一点或者爱吃辣都和婆子说,以后,婆子就是姑娘你的专门厨子”

山庄果然不普通,连客人都要专门的厨子。

压下心底莫名的自卑与拘谨,“我,没有什么不爱吃的,都行”

婆子看我一眼,面上的肉又堆起,“好,姑娘可是衣裳不合身?”

看着桌边的衣裳,她开口。

我赶紧摇摇头,“没,挺,合身的”

婆子笑看我一眼,“好,婆子去忙了。”

站在桌前,一桌的美味佳肴,与旁边漂亮新潮的衣裳,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

我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