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气呼呼的走了,看方向是去找顾元熠告状了。

三人寻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放低了声音说着小话。

“三公主人还不错。”赵辛斓替三公主解释。

皇家之人总有些傲气,但她素来不轻易打骂宫人,行事作风多是讲道理了,已是难得。

孟辞归笑着点头:“倒是跟阿菱挺像。”

说起孟如菱孟辞归倒是有些想她了。

室内夫人贵女居多,放的冰更多,坐一会甚至稍稍有些凉了。

赵辛斓叫来宫女拿了几个毯子过来,三人靠在软榻上浅浅的歇一歇。

夫人和贵女们也都各自寻了地方歇息,一时间右殿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孟辞归在陌生的地方总是保持警觉,是以当宫女蹑手蹑脚靠近的时候,她便睁开了眼睛。

宫女正抬起手似乎准备叫她,见她醒来惊讶了一下。

“郡主,梁三公子请您去月亭一叙。”

孟辞归眨了下眼睛,似乎才醒来在反应宫女的话。

“不去。”这个时候约她,是嫌眼睛太少了吗?

宫女:“……”

看孟辞归真的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宫女只得行礼退下:“奴婢告退。”

孟辞归瞧着她不紧不慢的退下,目光挪向徐氏和齐婉所在的方向。

那处被雕花屏风遮挡看不出什么,只一截宽大的紫锦衣袍漏出些许来。

不等孟辞归再闭上眼睛,刚才那个宫女又急匆匆的回来了。

她低声道:“郡主,梁三公子说他有要事要与你说,是有关阿菱姑娘的。”

孟辞归眼神一凛,随手扯下身上的毯子坐直了身子,盯着宫女问:“梁启逢亲口与你说的。”

宫女一脸急切:“是。”

孟辞归起身:“带路。”

宫女带着孟辞归一路行至月亭,果然看到梁启逢等在那里。

此处是水上长廊岔路口的尽头,偏僻不说,能眼瞧见的侍卫隔着数十米宽的湖面,倒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宫女将人带到便告退了。

孟辞归上前开门见山:“阿菱怎么了?”

梁启逢平日里不怎么正经的脸上挂着担忧:“陈素心与我说她派人去了忻州。”

孟辞归皱眉:“上次与阿菱在路上生了矛盾的吏部陈家的陈素心?”

梁启逢:“不仅如此,我当初逃婚就是因为她,这人面善心恶,十岁时因为一个镯子就让人将丫鬟活生生的打死,最可笑的是并非是丫鬟偷盗的镯子,而是她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便诬陷是她房里的丫鬟偷得,本来是四个丫鬟无一幸免,只是打死了一个之后镯子找到了,这事还是梁佑清嘲笑我要娶这样一个人说出来的。”

“当初阿菱在街上遇上她还争吵一番,我那几日便时时刻刻派人守着她,原想着她回了忻州便没事了,毕竟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陈素心不至于真追到忻州去。”

梁启逢越说越烦躁,踏步间孟辞归甚至感觉到了震动。

“但她刚才却说知晓了我和阿菱的关系,我都不知道我俩什么关系她怎么会知道?!”

孟辞归伸手扶住护栏,道:“你怕她对阿菱不利。”

梁启逢断言:“不是怕,而是肯定。”

“陈素心不正常!”梁启逢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似乎深有体会。

孟辞归找了个对比:“比齐婉还不正常?”

梁启逢沉默一瞬,道:“她们俩不相上下。”

另一边陈夫人随着淑妃娘娘来到心月亭,眉眼温柔的道:“多谢淑妃娘娘让臣妇得见良妃娘娘。”

淑妃娘娘随意坐下,抬了抬手示意陈夫人不必客气。

“良妃姐姐久居深宫不出,肯见你倒不用谢本宫。”

陈夫人感激道:“今日本是为淑妃娘娘贺寿,臣妇夹带私心娘娘不仅不怪罪还派人带臣妇去求见良妃娘娘,此番自是要拜谢的。”

淑妃娘娘便由着她了。

陈夫人又说了些感谢的话,准备退下去不打扰淑妃娘娘歇息的时候,猛然瞧见远处的一个亭子似乎在倾斜。

“娘娘?!那上面是不是有人?!”

淑妃娘娘被吓了一跳,看她脸色惨白也看了过去,亦是瞧见好端端的亭子忽然塌了,上面的人似乎也掉进了湖里。

“快!快救人!”

今日是她的千秋宴,若是出了事岂不是在打她的脸?!

侍卫自然也发现了这里的不对,但距离太远压根就救不了,好在是夏日落水也能撑些时间,于是好几个护卫直接跳了下去。

孟辞归千算万算是真没想到好端端的亭子竟然会塌!

早在一个月前淑妃娘娘要在秋水宫办千秋宴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宗正寺主管一切事宜,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