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智道:“草民当时被抓时是夏日,曾见过他胸前有一道自左向右的伤痕,虽已结疤但旧痕难除,大人一查便知!”

孟辞归眼神很稳,她冷笑:“你是说要我的护卫在我这个郡主面前脱衣服?”

潘智义正言辞:“郡主若是不愿可避嫌!”

孟辞归忽然站了起来,她朝着孙不理走了过去,表情说不上好看,但也不至于愤怒。

只见她伸手揪住孙不理的衣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孙护卫,你为百姓杀贪官眼睛在牢里被刺瞎,如今他们知你满身伤痕以此污你清白,你现在告诉我,你的胸口有这样一道伤疤吗?”

孙不理眼神微动,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态。

“那可是将来要给夫人睡的,怎么能留疤?”

孟辞归嫌弃似的松开手,冷笑:“呵,如今怕是只能保一个清白了。”

孙不理道:“大人,不如我去后衙脱?这观审台上还有大姑娘呢,怕是不太雅观。”

潘智怕生变数,立刻道:“不可!”

孙不理看向他笑的嚣张:“怎么?你觉得我那么大的疤说没就没了?”

潘智咬牙:“不可能!看疤痕至少伤了数寸,绝不可能没有!”

“那你怕什么?”

潘智:“我……”

“行了!”王大人不耐,挥手叫衙役带他去后衙。

孙不理起身,慢悠悠的跟着去了。

观审台的百姓看不懂了。

“瞧这模样实在看不出来谁说的是真的。”

“我觉得这潘智不行,之前见到了不告忽然又告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诬告也可能。”

“他图什么啊?”

“那你看若是孙护卫被坐实了路阳山山匪的身份,城阳侯府再放出来孟辞归被山匪劫持过的消息,能怎么样?”

“嘶——”

“那如果是真的呢!”

“你以为端亲王府是干什么的?不查清楚就能让世子娶?”

“可若是为了命……”

“唉,你这人怎么这么爱抬杠啊!你谁啊!哪来的?”

“我……我这是合理质疑!”

“合理个屁!你不会是城阳侯府的人吧?”

“我不是,你别瞎说!”

孟辞归现在只要一出事,这风向往城阳侯府带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