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归不知道这事,二十二这天便又去了泉喜客栈。

这次很徐真芳倒是没有再作妖,顺顺利利的两个人便见了面。

春晓和夏至等人被支出去,雅间里只有孟辞归和徐真芳。

徐真芳说话客气了许多。

“你传回去的消息都很有用,只是许让松无用被发现,如今盛京孟府的产业都是庄青在着手,城阳侯府插不上话,形势越发严峻。”

“夫人的意思是,城阳侯府教养孟辞归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开口向孟知故求情必然有用,此事还需要多仰仗姑娘。”

孟辞归听闻这话脸上的笑意就收敛了,摆出一副晦气的模样。

“我倒是想,可孟如菱处处与我作对,我一提夫人她便指着我骂认贼作母之类的,她在孟府多年,孟老爷子和孟知故都对她感情深厚,我虽然顶着孟府外孙女的名头,可到底时间短不怎么亲近,说话自是没有什么分量。”

孟辞归气的茶杯都摔了。

徐真芳亦是眉头微皱,当是信了孟辞归的话。

“她倒的确是个问题。”徐真芳想了想道:“她不外乎是怕你抢了她在孟府的地位,但殊不知这位置本来就该是你的,她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

孟辞归面上怒火中烧,心中却冷笑不止。

徐真芳倒是了解乌灵,她可不就是这样想的吗。

自己鸠占鹊巢却还理直气壮,假话说的多了自己都信了。

徐真芳:“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帮姑娘出这口恶气。”

孟辞归扬眉:“什么主意?”

徐真芳神秘的笑了:“姑娘还是别问了,怕污了姑娘的眼睛,只要姑娘将孟如菱约出来,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定将姑娘摘的干干净净的。”

孟辞归眸子里的嘲讽夹杂着倨傲显露,似笑非笑的道:“姑姑可别小看了她。”

徐真芳自信着呢,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能如何厉害?

“姑娘放心。”

孟辞归定定的看着她,道:“好,那就先多谢姑姑了。”

徐真芳得了信,笑的越发诡异:“待此事了了,咱们再来说之后的事情。”

双方表面上达成一致,孟辞归便起身出了雅间。

她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丫鬟,脸颊上的伤口好的异常慢,应当是没有用药,夏季天热易感染,定是要留疤的。

孟辞归什么都没说便带着人走了。

徐真芳等了两日,二十五巳时等来了孟辞归的消息。

孟辞归带孟如菱来了萤草巷附近的一个小茶馆里,虽然小,但还是隔了雅间,附近是一些老字号的铺子,因为手艺缘故无法量产,但名声响亮,很难买。

孟辞归最喜欢吃的莲蓉豆酥就在这附近。

小茶馆的雅间味道不是很好,春晓拿出香炉点上,清新的茉莉花香缓缓飘散。

夏至摆好茶具,孟辞归挥挥手叫人退下,雅间里一时只剩下两人。

“喝茶。”孟辞归给孟如菱倒了一杯茶,冰蓝色的液体在茶水中消失无踪,被孟如菱接过。

见她喝了孟辞归才道:“我去荣记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好。”孟如菱乖巧点头。

就在孟辞归走后不久,徐真芳便到了。

她见到雅间里只有一人的孟如菱笑的格外阴毒,而后垂眸走进去,姿态放低的给孟如菱行礼。

“菱小姐。”

孟如菱看了她一眼,十分不屑:“晦气。”

徐真芳动了动放在一旁的手,忍了这口气,微微弯腰给孟如菱空了的杯子里斟茶。

手指微动,藏在指甲里的药粉便尽数落了进去。

孟如菱丝毫没有注意到,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徐真芳。

徐真芳脸上带笑,服软道:“前几日是我不懂规矩,不该在菱小姐面前放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绕过这一回。”

茉莉花的香味萦绕,徐真芳弯着的腰并未直起,谦卑的看着孟如菱。

孟如菱在她的注视下拿起茶杯,握在手中把玩,看着她的模样十分玩味:“你第一次来忻州,大概对我不甚了解。”

说着她自己摇了摇头:“也不对,即便你在忻州常住,对我也不见得了解。”

徐真芳不知她这话什么意思,只当她在点自己,于是面上更加真诚的说着软话。

孟如菱瞧了袅袅升起的烟云,笑着道:“徐姑姑身体怎么样?外面日头大,这么着急赶来可是头晕眼花四肢无力了?”

徐真芳不明所以,忽然手脚一软便摊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看向孟如菱。

“你做了什么?!”

徐真芳是真没想到,她纵横城阳侯府多年,如今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

孟如菱起身半蹲下去,左手捏住徐真芳的下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