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的时候孟老爷子和孟知故就时不时的朝孟辞归身边的盒子看一眼,一顿饭吃的也是心不在焉。

等众人移步偏厅,孟老爷子端着茶瞪孟知故,示意他赶紧问问,这到底是给他们的还是给那个姓顾的。

孟知故比他外公沉得住气,权当没看到。

孟老爷子:“……”

关键时刻一个都指望不上,还得他自己来。

“咳咳。”孟老爷子轻咳两声准备说话。

孟如菱立刻道:“爷爷你怎么又开始咳嗽了?是不是偷偷用冰了?”

孟辞归和孟知故立刻看了过来。

孟老爷子:“……”

孟老爷子畏热,每年夏季初至就要在屋里放冰,导致肺腑受凉开始咳喘,秋冬天尤甚。

孟知故知道后直接从根源切断,除三伏天外福臻院不可用冰,即便是三伏天,每日用冰的时间,用量都有限制,平常辅以药膳等,咳喘才慢慢好转。

孟老爷子怒:“看什么看?!这宅子我现在说话能好使吗?!”

此处专指有关于他身体问题的各种情况。

孟知故默默地收回了视线,并为了孟老爷子不要太气果断开口了。

“这是什么?我看你带了一早上。”

孟老爷子瞬间精神了。

孟辞归热闹也看够了,便起身将盒子放到孟老爷子和孟知故中间的茶几上,边打开边道:“这是我亲手绣的荷包,外公和哥哥一人一个。”

孟老爷子和孟知故肉眼可见的欢喜,同时垂眸去看。

看清楚的瞬间两人:“……”

勾起的唇角渐渐僵硬,抬起的手也顿在了半空中。

孟辞归热心的介绍:“外公的这个绣的是祥云,代表健康长寿;哥哥的这个是如意纹,代表好运和吉祥。”

孟老爷子嘴角抽动,不死心的将香囊拿起来仔细看,就想知道这上面的东西和祥云到底是什么关系。

孟知故倒是很快淡定下来,将香囊直接系在了腰间。

“多谢阿辞,我很喜欢。”

我的妹妹要样貌有样貌,要智慧有智慧,不会手工活怎么了?

孟辞归笑的春花灿烂:“哥哥喜欢就好。”然后把希冀的目光放在孟老爷子身上。

孟老爷子能说什么啊,只能和孟知故一样宠着了。

“绣的真好,外公也很喜欢。”

孟辞归满意了。

眼力极好的孟如菱低头喝茶半句话都不说了,夸是夸不出口的,就当没看见好了。

“我今日有约,便先出门去了。”

孟知故起身,道:“我也要出门,一起。”

孟老爷子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十分的不满:“端午节有什么要忙的?一个个都往外跑。”

孟如菱见状凑过去安稳孟老爷子,道:“爷爷,我陪你钓鱼呀!晚上咱们吃。”

孟老爷子:“……”

“你要不出去玩吧。”

孟老爷子原本是不信邪的,但孟如菱跟鱼简直八字相克。

月盘湖里锦鲤成片,只要孟如菱在,孟老爷子手里拿再多的鱼食没一只敢过来的;还有后院扩展出来的池塘,他自己钓一会一个,只要孟如菱在,别说钓鱼了,一只都看不见,躲得远远的。

孟如菱十分委屈,眼泪巴巴的看着孟老爷子,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带你带你,把鱼竿给我拿来!”

“好嘞!”

孟知故和孟辞归坐上马车一起朝东城门去。

“东西在庄子与矿山之间的青山岭,第一个岔路口往西五百米有一处隐蔽的洞穴。”

孟辞归点头表示知道。

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孟知故便不再多问了。

矿上与庄子之间每天都有来往,将东西运出去一点都不难。

跟着孟知故的人亲眼看着两个人一起进了庄子。

他一挥手几个同样衣着打扮的人四散开来,盯着庄子的每一处。

很快便有赶着空马车的运送队从庄子的侧门出来,一路上行的飞快。

盯着的人颦眉,又细又绵长的哨音响起,在山林间丝毫没有引起注意。

眼看着马车踪迹快要消失,里面同样传出了相似的声音。

准备起身去追的人放松下来,继续盯着。

孟知故人还在,应当只是日常出行。

在盯着之前他们已经将忻州孟府大部分特殊产业都摸清楚了,尤其是矿产,所以对这一处庄子的作用自然是了解的。

孟知故作为孟府的掌权人,其他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于矿产这块上点心也是应该,毕竟这些炼制出来的精铁大多给了朝廷,需把好关。

孟辞归完美的混进了队伍里,待队伍到达孟知故所说的岔路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