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卫辞青审视之时,身边人儿在完全不清醒的情况下,肆意妄为。

“热…好热…”花颜无意识地用脸颊贴上他冰凉温润的肌肤,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卫辞青被她打断了思路,眉头微不可见地轻拧,偏头看向她,才发现她面色潮红,身上换好的衣物不知何时已经被她自己摩擦开来,露出一大片绝美雪白的风景。

他向来眼力过人,自然不会错过。

特别是她雪白肌肤上的青紫,在烛光下越发扎眼醒目,像是在不断地提醒着他昨夜对她的疯狂侵略。

不看还好,一看加上花颜自顾自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如江南烟雨般婉转柔软的嗓音中染着轻颤的哭音,就像是勾子般勾得他心尖发痒。

她因为发热而绯红的俏脸,饱满得快要滴血的红唇,一如昨晚最缠绵激烈之时,她咬牙承欢的模样,魅惑至极。

花颜都无需做什么,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满是动心勾人的风情,甚至就连她倔强忍耐的模样都比旁人多了几分浑然天成的媚色。

卫辞青如玉般的喉结上下滑动,靠近花颜像是引火烧身,不停地刺激着他所剩无几的自制力。

正在此时,花颜满意地喟叹出声:“娘亲的身上好舒服…娘亲陪颜儿一同睡觉好不好?自从爹爹出事之后,您再也没有陪颜儿好好地休息过了……”

说完,没等卫辞青动作,竟然直接拉着他躺在了床榻上。

腿上一重,抱着他胸膛的手臂也收紧,卫辞青这才反应过来,这不知死活的小丫鬟竟当真是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娘亲,像是个在长辈面前肆无忌惮的孩子般撒娇。

卫辞青低头,昨晚搭在他腰腹间的那双腿,这时正放在他的大腿上。

这样的姿势,像是极没有安全感的孩子,生怕被身边的人抛弃。

实在让卫辞青不知该怒该是该笑,伸手捏了捏额角,折腾了这一整天他确实乏了,他嗓音清冷:“歇息吧。”

“娘亲还没哄颜儿睡觉……”花颜神智不清的情况难得露出此番的小女儿娇态,抱着怀中人的胡搅蛮缠的撒娇模样,实在让人心软。

让当今丞相哄着睡觉?

行之若是听见只会感叹那人当真是嫌命长,竟敢如此冒犯主子。

殊不知,那人竟还好端端地在他家主子怀中躺着。

卫辞青睨了她一眼,不知怎么抱着她,那股没来由的烦躁和怒气早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小丫鬟确实不知死活,不识好歹,但若跟了卫昼然,岂不可惜?

花颜不依不饶地撒着娇祈求,卫辞青瞧了她半晌,才挑出她背上没受伤的一片,大掌轻拍着,动作虽然生疏,好在力道轻柔。

没一会儿,花颜就彻底昏睡了过去。

……

花颜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一睁眼就看见熟悉的床顶雕花,挣扎着动弹,立刻牵扯着背后的伤口,疼得她面色发白,秀眉紧拧。

“颜姐姐,你终于醒了!”桑桑一瞧她醒了,忙带着笑迎上去,又把她扶着坐起来,细心地在她背后垫了好几个软枕才放心。

“这是…”花颜有些惶恐地看着屋中熟悉的陈设,像是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桑桑。

“颜姐姐…这是苍梧苑。”桑桑当然明白花颜在怕什么,有些为难地开口,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补充:“昨夜你晕倒在了祠堂中,是大公子将您抱回苍梧苑,还特意请了府医前来医治。”

“苍梧苑苍梧苑…不行…我要回去。”花颜被桑桑一提醒,像是接受事实,又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想起卫辞青,她顾不得身上疼痛,挣扎着起身想要离开。

可她低估了伤痛,前夜被卫辞青折腾得一宿没睡,第二天接连不断的发难,又在祠堂中跪了数个时辰受了戒尺还水米未进,她可以说是身心俱疲。

花颜一起身,脚下连连发软就倒了下去,还是桑桑眼疾手快将她扶住,满眼着急地看着她:“颜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身子没好不能贸然离开的啊!”

“桑桑快,快扶我离开!”花颜想起昨日那般兴师动众的审问与祠堂责打,惶恐得满脑子只想着怎么快些离开着苍梧苑,怎么不和大公子卫辞青扯上关系,才能不引起卫老夫人的怀疑。

说着,她再次起身脚步疲软地朝门口走去。

桑桑实在是着急,想要拦住她又生怕再伤了她,只能连忙跟上,一个转身放在房门口不让她走:“颜姐姐你此时离开,去了二公子院中那群捧高踩低的嬷嬷们说不定还要怎么欺负你,加上背后的伤也无人替你诊治,你现在不能回二公子的院子啊!”

“桑桑,你还小,不懂你此事利害之处。昨日老夫人已经对我起疑,就算你是家生奴,签的死契也只能让她信上一次。若是今日再有人看见我一个二公子的通房丫鬟,从大公子寝宅中出来,我就算跳进黄河也难以洗清。不止我和我的家人,还要连累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