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抓了,王老板这边,他们就等于是彻底翻了。

可现在,王老板明显有问题。

知府当即便吩咐自己的人:“去抓!王家上上下下,都给我看管起来!”

既然已经决定翻脸,知府也就不在乎被王家记恨,倒是需要小心,不能让章景繁这边再审讯王家的人。

万一牵扯出来琉倭人就遭了。

知府吩咐完,他的人带人去抓,知府朝章景繁道:“辛苦章世子了,这案子,总算是有些进展。”

知府脸上带着歉疚的不安。

“章世子和镇宁侯夫人,远道而来,这才到头一天,便被闹得鸡飞狗跳不能好好休息,下官实在惭愧,后面的事,下官来办,世子和镇宁侯夫人且先回去休息。”

章景繁看了知府一眼。

冷笑一声,但也没有拒绝,只说:“人命关天,希望知府大人能尽心尽力,也能分得清轻重缓急。”

知府忙道:“一定一定,下官谨记章世子的话。”

徐西宁起身,跟着章景繁离开。

出了杜家的宅子,春喜笑嘻嘻凑在徐西宁跟前,压着声音悄摸的说:“打死他们也不知道,耀祖在咱们这里。”

徐西宁在她脑袋上呼撸一把,“我以为你要问杜老板要一千根针呢。”

春喜摆摆手,“还不是时候。”

徐西宁好笑的不行,在她小脸蛋上捏一把,

章景繁:……

我也想。

元宝:……

想个锤子。

章景繁:……

一行人没坐马车,只慢慢从杜家往知府家的宅子溜达。

杜家。

等到徐西宁他们一走,知府直接命人一盆凉水将王老板泼醒。

提着王老板的衣领狠厉的问,“你把耀祖藏哪了?识相的,现在就说出来。”

王老板让打的痛不欲生,眼底喷着怒火和恨意,“和我无关,我不知道,”他看向跪在旁边的妾室,“是这贱人害我,她害我,贱人!”

小妾吓得瑟瑟发抖,“我,我不知道不能说的,我……那我不说。”

王老板要呕死了,“谁指使你害我!”

小妾吓得快撅过去了,“我不说了,不说了,老爷,我……”

小妾遭不住,

哇的哭出来。

“那我该说什么啊!也没人提前告诉我该说什么啊!我脑子又笨,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不能说的,呜呜呜呜……”

小妾根本没有任何道理陷害王老板。

杜老板朝着王老板狠狠的踹,“给我打,打到他说为止。”

然而。

王家的人抓了,王老板打了,但却一个有用的字都问不出来。

就在大家怒火攻心焦急难耐的时候,一个衙役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

手里提着一条里裤和一个信封。

“大人,这是刚刚在门口捡到的。”

一看到那条里裤,杜老板的夫人瞬间扑过去,“这是耀祖的,耀祖!耀祖你在哪啊!”

知府飞快的打开信封。

里面一张信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放了王老板,不然杀了你儿子!

知府咬牙切齿一拳砸了王老板的眼窝上,“说,耀祖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