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观摩,李偃惊恐万分,他都不知这珍珠为何会出现在自己府中,不等黄陵侯开口询问,便急着辩解:“侯爷,偃也不知家中会有这样的东西,一定是阴谋,一定有误会,请侯爷还我清白啊。”

韩维的心中一清二楚,没想到张仲人虽不能到此,送于绾绾的珍珠却派上了用场,就是不知能不能糊弄过去,她又冒了什么样危险才做成此事。“知命丸和南螺珠都是你所盗,证据在此,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李偃恼怒的质问乔临溪:“一定是你玩了什么花样,你从何处得来的此珠?”

临溪回击:“你问问刚才的小吏大哥,从何处寻了出来?”

小吏走下堂回复道:“属下在李大人母亲的房中寻得,藏在木箱后面的墙缝之中。”

“就算是在我府宅找到,长明公主是如何知道那么隐蔽处藏着宝贝。”

乔临溪已做好借口,自信大方的站起来说:“发现南螺珠真的是个巧合,也许是你运气用尽到了头才无意中让我发现。我听闻李大人府上添了一个小毛毛,特意去探望一番,李老夫人慈祥温和,拉着我去她屋中闲聊,老夫人屋中堆满旧物,在我打量屋内的陈设时把腰间的佩玉扯断,上面三枚玉珠蹦在三处,我忙弯腰寻着墙角去找玉珠,老夫人您还记得这回事吧?”

老夫人浑身战栗,像一片烧焦又淋了雨的羽毛,她颤抖着干瘪的嘴唇,无奈的点点头。临溪见她缩在椅子上,身体似乎越缩越小,真的不忍逼她。

“我和韩维一直在怀疑南螺珠这么贵重的东西,李偃不可能不心动,一定被他藏在某处。当我挪开墙角的木箱时,地面与墙体之间有裂缝,这个藏着南螺珠的朱红盒子就夹在裂缝之中。我当时很好奇就擅自打开盒盖,只露出一角,瞬间就明白它是丢失多年的南螺珠。”

李偃已经不能再似之前那样平静,他激动地提高声音:“不可能,李某一向活的清平朴素,南螺珠这样的稀世珍宝,李某一丝兴趣也没有。只来我李家一趟就发现南螺珠,世间哪里有这样巧合的事情,一定是你做了手脚。”

临溪反诘他:“你跟我说巧?游医送老夫人的药丸遗留下的症状和知命丸竟一模一样?安平手臂上的疤痕竟与韩缜的一模一样,李大人,人总会变的,混迹官场多年,能有几人经得住权财的诱惑。”

周洪急着问:“好好的东西,为何收在墙角?能收的地方那么多。”

临溪道:“这个问题很奇怪,收藏东西还不是凭个人习惯么?老夫人有不少有些年头的木箱,我想老夫人也是个念旧的人,她箱中的每一个物件都是一个故事,一段往事。一辈子过下来,必有许多舍不得丢弃的物什留在身边,还不许旁人随便碰它们,所以,很多东西能搁置个十年八年都不会动弹过,李偃知道母亲不肯轻易动屋内东西,才放心大胆将贵重的南螺珠藏在木箱下的地缝之中。”

李偃确实不知此颗珍珠的来历,情绪比之前暴躁了很多,也竭力恳求黄陵侯细查此事。

乔临溪继续说:“这么难得的大珍珠,总不会是我造假吧,谁人识货,可验证真假。”

黄陵侯沉思一会,声音暗哑:“不必验了,确实是南螺珠。”

鸦默雀静,落地成声。

李旭小心翼翼问李偃:“启川,难道韩郢真的是你所杀?”

“我没有杀人,他,王武都已站在此处,承认是他和兄弟所为,为何还会怀疑到我头上?”

李老夫人绝望的喃喃道:“我这条老命,难道是九条人命才换来的?九条人命!!”

南螺珠的出现,连王武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他从没问过那颗珍珠的下落,也并不关心,如今南螺珠再现,他这颗报恩的决心只怕也没有用处,不过他还想力挽狂澜。在众人疑惑、质问、怀疑李偃的时候,王武怒吼一声,爆发所有力量,像块巨石一样冲向韩维,猛的将他推倒按在地上。

仲昆、乔原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王武的拳头重重的砸在韩维身上,他粗壮的腿用劲压住住韩维的腹部防止他站起,这猛烈的撞击及断骨处带来的痛楚,让韩维全身瞬间通红,他抽搐的梗起脖子,吐了一大口鲜血便晕过去,王武喊着:“你是韩郢的儿子,你今天也必须死,我能杀你父亲,也能杀了你。”

乔临溪眼见着韩维惨遭毒手,僵在原地怔怔的看着迅速发生的一切,她脸颊慌的颤动,仅是愣愣的做不出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