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于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开始约会了,其实和以前也差不多,他给她讲他设计的新作品,她帮他通过文字表达,每周一三五和周末,他陪她去看望梁妈妈,疗养院环境优美安全,梁妈妈现在找到了朋友,又得到专业治疗,心情开朗了不少,不像之前整天闷在家里,梁茉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办公室应届毕业生小殷最近老问她:“茉茉最近换了什么牌子护肤品,每天容光焕发的。”

梁茉笑得眉眼弯弯,这个护肤品嘛,你以后自然会用到咯~

又是一个周末,许寒洋周六白天有个传统文化行业协会的聚会,而梁茉打算去疗养院陪伴梁妈妈,和她一起吃中饭,等梁妈妈午睡了再回家,学习新买的课程,然后等许寒洋一起吃晚饭。

一般的聚会许寒洋都尽量推掉,这个文化行业协会是少数他每年都会参加的,不说氛围有多纯粹,至少大家都是对传统文化有所了解,不会话不投机。

坐在许寒洋右手边的,是痴迷传统头饰研究的李微,曾是一个很有资历的文化报刊的编辑,三十五六岁样子,美丽热情,许寒洋之前和她有过几次接触,所以也算认识。

众人谈话间,许寒洋的手机亮了一下,是瓷苑助理的微信进来了,许寒洋回了信息,放下手机。

一旁的李微笑着开玩笑:“想不到许总也会用女孩照片做屏保。”

许寒洋微微一笑说:“女朋友。”

虽然刚才是一闪而过,但李微觉得那女孩很眼熟,便说:“方便给我看看,是哪位女神俘获许总芳心吗?”

许寒洋点了点屏幕,大方地将手机推给她,李微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直到屏幕暗了才说:“是了,是她!我就说眼熟,几年前我负责跟过她的一个专栏,那会她还在大学,但很有见地,后来突然停笔了。我记得她的笔名叫箪瓢,真名倒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箪瓢?她那时的笔名叫箪瓢?”许寒洋一向从容意懒的脸上,出现少有的震惊,他看着屏保中的女孩,心中情绪难以抑制,起身道歉匆匆离席。

那会梁茉已经从疗养院回来,刚学完两节,就听手机铃响了起来,她接起来,还没说话,就听许寒洋急促的一声:“开门!”听声音有点急,可能自己戴着耳机没听到,让他敲了很久的门。

梁茉吐了吐舌头,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急忙跑出去开门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戴着耳机没听到,不是说到下午四点吗,这么早就结束了?”

许寒洋一声不响地进门,将手中文件往旁边柜子上一放,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眼眸中的情绪山雨欲来:“你就是箪瓢?”

梁茉愣了一会,才想起那是她挺早之前用的笔名,有点迷茫:“是啊,很久了,怎么了?”

许寒洋不由分说一把抱住她,劈头盖脸地吻了下去,急切的毫无章法,梁茉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嘴唇和耳垂被啃咬着,疼得她都快要生气了。

她推了推他,本以为要费点力气,没想到他停下了动作,睁开眼睛看着她,里面都是水雾,温柔得梁茉的心都要化了,哪里还有气。

她低低问了一声:“怎么了,寒洋?”

他凑近一点,几乎是贴着她的唇瓣说:“宝贝,我想要你,可以吗?”他的声音像是一句咒语,柔情之下涌动惊涛般的能量,瞬间点燃了她。

她羞涩地垂下眼眸,低低“嗯”了一声,许寒洋像是只等着一声令下的将士,伸手将她抱进浴室。

——

从一开始,许寒洋就关注了那个叫箪瓢的专栏作家,她的语言老道中不乏清新,他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绰约少女,活灵活现扮演教书先生的画面。直到有一天,他读到她写的那篇《青红》,讲述她家乡的梅林,清冽芬芳的气息如阳光切身而入,他喜欢那半坡青红,喜欢配图中竹节盛酒的青红,更爱上了她的文字,以及想象中的她。

他开始收集她所有的文章,翻出旧报纸搜寻,一篇一篇剪下来贴在精美笔记本上,仿佛一场莫名其妙的过敏。

直到收集到第50篇,想见她的想法再不可遏制,他犹豫再三联系了报社,却被告知箪瓢一个月前已经停笔了,最近发的是她最后一并给的几篇存稿,已经发完最后一篇,她的专栏也马上要停了。

之前留在报社的联系方式也已经弃用,这段生活,仿佛完全被她丢弃了。

许寒洋怅然若失,却始终没有她的消息,那种遗憾,让他对她的那场“过敏”更加严重了。

不久后,他在一次活动中遇到了一个名叫青红的女孩,他几乎是立刻开始追求她,但即使他天天去见她,午夜梦回抱着她做最亲密的事,也无法治愈他的过敏。

直到遇到梁茉,他才逐渐从那段可笑、可怕又隐秘的执念中走出来,可就在他快忘了箪瓢时,却发现梁茉原来就是箪瓢。

“为什么和青红分手?”梁茉问。

“是她提的分手,觉得我不够爱她。现在回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