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苏乐悠挣扎着拼命地摇头,双眼已是一片朦胧,泪水如同决了堤,将所有的恐惧和绝望都倾泻而出。

她紧紧抓住男人的衣袖用力的哀求,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不要这样求你”

男人并未受到她的哀求所动摇,苏乐悠觉得自己像是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漩涡。

苏乐悠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正在颤抖,此刻心中充满了恐惧,自幼养在深闺的她,遵循礼教,从未与男子亲近,更别提这样被人轻薄。

身上的衣裙被男人无情地剥落,露出娇嫩的肌肤。可发热的身体,让她觉得难受,似置身于火炉之中。

“怎么会这样?”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个时刻动情,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太陌生、太羞耻了。

眼睛逐渐变得迷离,意识也开始模糊。

男人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抚过肌肤,她感受到那炽热的触感,仿佛一股电流瞬间穿过她的身体,让人浑身颤栗不已。

苏乐悠用指尖紧紧掐住自己的手指,尖锐的疼痛如针扎般袭来,使她在恍惚之中还勉强保留着一丝清醒的意识。

她紧咬着下唇,试图抑制住即将溢出的呜咽声,但那颤抖的身躯已经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惧与无助。

男人的气息愈发浓烈,手上的动作变得越发急切和大胆。他的手指游走在她的肌肤,苏乐悠的身子在那一刻瞬间紧绷。

她用尽全力一口咬在男人的手臂,男人嘶了一声。

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她害怕地紧闭双眼不敢看那人。温热的泪水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溢出,沿着眼角滑落,滴落在那张绝美而又充满痛苦的脸庞上。

那男人的吻落在她眼角下的泪痣上,又落在了她粉嫩的樱唇上。

雨打蕉叶,潇潇了整夜。

“不要!”

苏乐悠猛然惊醒,身体如同刚从水中捞出,浑身湿透,冷汗淋漓,几乎可以滴落。心跳剧烈地跳动着,如同被擂鼓般急促,仿佛要冲破胸膛。

她紧闭着双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惊恐和不安。

“姑娘,可是又梦魇了?”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苏乐悠缓缓睁开眼,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熟悉的床帐轻轻摇曳,床头的灯光盈盈跳动,为她带来一丝温暖与安慰。借着这微弱的灯光,她看清了身边之人是她的贴身丫鬟秋月。

秋月此刻正用那双充满担忧的眼眸注视着她,随后她动作轻柔地取来一块干净的帕子,细心地为她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同时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脊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苏乐悠微微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秋月,我又做噩梦了……”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悲伤,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无法释怀的日子。

秋月见状,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用更加温柔的语气安慰道:“姑娘,别怕。那只是一场梦而已。今夜我在这里陪着您,守护着您。”

三月前,苏家安排了几名家丁随着苏乐悠进京,可就在借宿白云寺后,这位苏家小姐就忽然病了。

家丁们都说小姐的病情来势汹汹,令人措手不及。眼看京城已近在咫尺,众人却不得不因为她的病情而折返江南。

回到江南后,苏乐悠的病情持续了一个月之久。在这漫长的病榻之上,她饱受梦魇的折磨。每当夜幕降临,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就如同鬼魅般缠绕在她的心头,让她无法安宁。

为了治愈她的病症,苏家人请了好几个大夫,尝试了各种汤药,但病情却始终没有好转的迹象。而这一切的根源,只有秋月和苏乐悠本人心知肚明。

那晚在白云寺中,秋月被人打晕,昏厥在屋外。当她挣扎着从黑暗中苏醒时,她猛然闯进屋内,眼前的一幕让她心头猛地一颤。

她家的小姐苏乐悠衣衫不整,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

此刻,看到小姐如此模样,秋月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疼痛难当。

秋月与苏乐悠,两人自小一同长大,两人虽是主仆但更似姐妹,二人之间的情谊深厚无比。面对这样的变故,秋月自然明白自家小姐经历了什么。

苏乐悠本身就长得极好,若不是如此,那嫁入京城高门的姨夫人为何千里迢迢要为小姐说亲。这本是一段令人羡慕的美好姻缘,然而,这一夜,所有的美好都被残忍地撕裂。

但此事无论如何她都得保持沉默,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对小姐的声誉将是毁灭性的打击,女子的清白比生命还要重要。一旦失去了清白,别说嫁不出去,甚至家里为了颜面有可能将人浸猪笼。

往事不堪回首,苏乐悠也只能打碎银牙往肚子里咽。

“时辰还早,姑娘再睡一会吧。”秋月轻声劝道。

苏乐悠摇了摇头,“不睡了。”

她不敢再入睡,心跳还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