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原身家里这么有趣,她早该在第一天醒来就回来的。

还担心什么被人拆穿?

她如今收回她说活着没意思的话,多有意思,这个家里貌似每个人都挺有意思。

没人看着,她反正也不准备在这个家好好待着,翻箱倒柜的找起吃的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运气还不错,在箜饭的篮子下面找到了一碗剩下的冷饭。

锅里的开水是现成的,她舀了一碗水将冷饭一泡,在灶房口折了两支小柴火棍当筷子,狼吞虎咽的刨起饭来。

间或听一耳朵那边男人粗鲁的叫骂,女人小意的赔情。

肚子许是饿的狠了,一碗饭下去,她总算是没了腹中空空的感觉。

把碗给放回原处,她准备去会会原身的爹。

若是她没猜错,很多问题都是因他而起。

对她来说,避着没意思,她得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再决定怎么做不是。

想到这里,她突然庆幸自己来了这里,至少这里律法没有那么严苛,虽说也是杀人偿命,可不生不死才痛苦不是吗?

她轻轻一笑,脸上尽是疯狂。

换种性子活着挺好。

等转过头出门,刚刚脸上可怖的表情已然全无,她还是那副懵懂的样子,进了旁边的屋子,这看起来像是堂屋,摆着简单的一张桌子和两三把椅子。

有男女谈话声从左边的房间里传出,许是听到这边的脚步声,谈话声戛然而止。

转眼,刚刚的女人从屋里出来了,见是她,吃惊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里面的男人听到这话立即问道:“他娘,是谁?”

李月看着面前的女人不停的在给她挥手示意。

她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的,当下推开女人直接进去了。

房间很小,光线很暗,空气很浑浊。

连同床上那个半躺的男人她通通不喜欢。

还没等她看清楚男人面上的表情,就听见他大喝一声:“你……你是谁?”

如果他的声音不那么抖的话,李月也就信了。

此刻她终于在昏暗的环境中看清男子的面容,他该是尖嘴猴腮的面像,加之又生了病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李月在书上看到过的古人。一双细缝眼这会儿因着吃惊努力瞪的大大的,那是他以为,在李月看来,那双绿豆眼,实在是有碍观感。

她翻了个白眼,一个个的都问她是谁,她是谁他们难道不知道?

明知顾问的问题她一点都不想回答。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身后紧跟进来的女人拉着她的手臂,想要先带她出去:“她爹,我先让孩子出去,别影响了你休息。大夫不是说了,你需要好好休息,别劳神,有啥事我先问清楚了再跟你说,啊?”

她说的合情合理,可那男人并不买账。

“放你娘的屁,老子好着呢,那也不准去,就在这里说,她怎么回事?给老子问清楚。你她娘的敢走试试?”

后面这句话对着李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