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拆了玄医谷十几间屋子,打得玄医谷谷主全身是伤,为孙思阳换来一个良好的养病环境,让玄医谷谷主有生之年,都不敢再打孙思阳的主意。

不仅如此,孙思阳恢复后,玄医谷谷主还尽心地教导了孙思阳一段时间,见识到孙思阳的医学天赋后,竟然死乞白赖地要求孙思阳拜他为师。

孙思阳以自己拜了凤轻瑶为师为由拒绝,玄医谷谷主气得直骂:“这天下有多少人求着拜我为师,我都没有答应,我愿意收你为徒,是你的荣幸,你还敢推三阻四,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拜我为师。”

“那你就让别人拜你为师吧,我已经有师父了。”孙思阳连连后退,再三表明自己的立场。

玄医谷谷主根本不懂拒绝,步步逼近:“孙思阳,你给我机灵点,我又不要你三跪九拜,给我行师礼,也不要你不认凤轻瑶,你就叫我一句师父,多认一个师父有什么不好的,只要你肯拜我为师,我保证将衣钵传予你,并且不再收徒,你是我最后一个关门弟子。”

一个资质好,又肯学医的孩子多难找,玄医谷谷主万分嫉妒凤轻瑶,她怎么可以抢走自己的爱徒。

孙思阳退无可退,一张包子脸皱成一团:“谷主,我已经有师父了,怎么可以再拜他人为师?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天地君师,在孙思阳眼中,拜师是很严肃的事情,他已经拜凤轻瑶为师,如果又拜玄医谷谷主为师,这和背叛师门有什么两样?

所以,哪怕他再尊敬玄医谷谷主,他也不能做那目无君父之人,是非对错,非黑即白,这是孙思阳的坚持。

玄医谷谷主不肯放弃,天天追着孙思阳,要孙思阳叫他师父,吓得孙思阳见到他就跑,不停地哀嚎:“师父,你在哪里,你怎么还不把我接回去,这玄医谷个个都是疯子,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孙思阳在玄医谷饱受精神折磨时,凤轻瑶也没有闲着,云家药铺的安胎药逐渐减少销售量,即使云潇从来不明说,但聪明的人也从最近发生的事情中看出了端倪,时不时就有人跑到凤府,打听情况。

凤轻瑶也不解释,只说下一批药要三个月以后才有,她一时半刻做不出来,以至于原本打算在年后替东陵子睿求情的人,一个个都将话咽了下去。

没办法,众怒难犯,这年头能用得起一百两一盒安胎药的人家非富即贵,他们平日里虽然不敢得罪几位皇子,可同样几位皇子也不会得罪他们,以免把他们推到对方的阵营。

他们都气东陵子睿做事不给人留余地,打算求情的官员一个个寂静下来,这下可把皇后给急疯了,三天两头的召大臣夫人进宫,话里话外都暗示,让她们府上的大人向皇上求情,早点解了东陵子睿的禁足。

朝中的大臣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置自己的利益不顾,元宵过后就开始一波一波的给皇上上折子,说东陵子睿的好话,恳请皇上从轻处置,可不想,结果皇上没有解除东陵子睿的禁闭,倒是把太子给关了禁闭。

凤轻瑶听到朝局的走向,直乐呵:“皇上这是要把睿王和太子都废了,让舟王他们几个来争?”

“睿王上次的差事办砸了,皇上对他很失望,最近舟王殿下频频接触我,并许我王家一个皇后之位。”除夕夜事件过后,王煜陵就没有停下来,这一忙就忙到了元宵节,来不及休息,稍做整理就赶到凤府,来看望王煜寒。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王煜陵强硬地将王家十九户嫡系逐出宗族,各地的产业也全部换上自己的心腹之人,同时,更在九皇叔的帮助下,把王家小叔与王善几人丢进大牢,让他们永世都不得翻身,求死不能。

对于王煜陵最近的动作,凤轻瑶大至知道一二,毕竟九皇叔得闲的时候,没少往她这里跑,不过她每次都是听听,同时暗暗佩服王煜陵,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把人逼上绝路。

现在听到舟王的拉拢,凤轻瑶忍不住笑道:“一出手就是皇后之位,舟王还真是大手笔,问题是他不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嘛,要知道你们王家,从来没有表现过自己忠于皇上以外的人。”

就算是王家小叔,那也是皇帝手上的一条狗,也是听皇帝的话,皇帝能容忍王家这么久,就是因为王家从不参与皇权斗争,只忠于皇室。

“舟王的话别说我了,就是他自己也不信,这不过是一种试探,皇上对王家的试探,皇上对舟王的试探。

大家虽然没有明说上次的事情,可也都知道,皇室在王家的权力斗争中,扮演了很不光彩的角色。

当然,也不全是试探,皇上这也是在安抚王家,借舟王之口告诉我,只要王家安分,下一任皇后就有可能从王家选择。”王煜陵笑道,微陷的眼窝,带着浅浅的笑意,一扫之前的疲累,让人看着,如浴春风。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经历了多少事,王煜陵始终还是那个对生命充满热爱的王煜陵,看王煜陵完全不受家族事务的影响,凤轻瑶也安心了。

“你们这些人绕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