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官员如何着急,匆匆进宫,一个个提前到场不说,南陵的皇子南陵锦行也来凑热闹,带着苏柔,硬是比规定的时间早到

南陵锦行都到了,云华公主又怎敢姗姗来迟,云华公主早就收拾好,打扮的明艳动人,收到南陵锦行出行的消息,直接进宫赴宴。

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云华公主入席时,正好与东陵子淳撞上,东陵子淳知道流产事件的真相后,虽然不待见云华,可西陵皇室的面子却是要给的,东陵子淳就算再不满,也要面带微笑:“云华公主,请……”

“淳王殿下。”云华公主朝东陵子淳露出一个明艳的笑,漂亮的大眼流露着丝丝倾慕之意,可惜东陵子淳根本没有看她,机械地把云华带到位置上后,东陵子淳就朝九皇叔走去。

“九皇叔。”东陵子淳急急地道,而随着东陵子淳这一句话,宴会大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向九皇叔与东陵子淳。

果然,只有淳王殿下,才会神经粗到,没有发现九皇叔周身的气息不对,也只有神经粗到如东陵子淳,才敢上前和九皇叔说话。

如清王、南陵锦行、太保之辈,都睁大眼睛看着东陵子淳,想看九皇叔如何收拾淳王。

大臣们没胆,只敢用眼角悄悄扫过,竖起耳朵来听,至于坐在末席处的官员,则伸长脖子往前探,准备探听第一手资讯。

九皇叔无视众人的视线,缓缓抬头,扫了东陵子淳一眼,直把东陵子淳看得遍体生寒,心存退意,九皇叔才开口:“有事?”

真正是惜字如金。

东陵子淳隐约觉得不对,可想到九皇叔一向如此,也就没有多想,开口问道:“九皇叔,轻瑶还好吗?”

东陵子淳被禁足,只有今天才能从府上出来,云华的事情发生后,他就一直后悔,想去给凤轻瑶道歉,却没有自由,这个时候见到九皇叔,就巴巴得上前了。

扇形的睫毛往上一翘,九皇叔审视着东陵子淳,很用力地道:“很好。”确实很好,好到新年前一天,还要和他闹脾气。

“轻瑶没事就好了。”东陵子淳拍了拍心口,没心没肺地笑道:“轻瑶没事我就放心了,我真担心轻瑶生我气,九皇叔,你见到轻瑶,可不可以帮我给她说一声对不起,云华公主那件事都是我不好,不知原委,被人利用了。”

说到被人利用,东陵子淳还不忘剜云华一眼,气得云华差点变脸,要不是顾忌九皇叔,还有自己此时的处境,云华早就开口指责东陵子淳了,因为东陵子淳这一句话,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云华的身上,那打量的眼神,让云华公主气得显些失态。

“嗯。”九皇叔应了一声,扫了一眼云华公主,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与不屑。

九皇叔就是风向标,众人见九皇叔这态度,望向云华的眼神就更放肆了,云华脸上的笑容再也绷不住,笑意一收,眼鼻观、鼻观心,不停地告诉自己,忍一忍,等到皇兄登基,她嫁入淳王府,一切就好了,到时候谁还敢看不起她。

可云华要忍,也得看别人愿不愿意,东陵子淳好不容易跳了出来,南陵锦行怎么可能放过奚落云华的机会?可他要是开口对付云华,未免落了下乘,南陵锦行朝身侧的苏柔使了个眼色,让她开口。

南陵锦行为什么带苏柔进宫,就是为了让她给云华难堪,女人为难女人更容易。

苏柔虽然不怎么情愿,但还是乖乖地上前,借机与东陵子淳攀谈起来。

苏柔绝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东陵子淳看重凤轻瑶,便从凤轻瑶说起,言词中透着对凤轻瑶的崇拜与佩服,瞬间就赢得东陵子淳的好感,再加上宴会还没有开始,东陵子淳也就没啥顾忌,直接让下人把位置拖到苏柔身边。

苏柔很擅长掌控话题,从凤轻瑶说到云华,不可避免地就提到云华之前病重一事,言谈间颇有打量的意思。

云华所谓的病重,别人不知道,可满朝大臣哪个不是心知肚明,听到苏柔看似懵懂地打听,一个个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看向云华的眼神,又多了一丝鄙夷。

诚如凤轻瑶所说,活在当下就要遵守当下的规矩,别说凤轻瑶一介孤女,就是云华这个公主,甚至当今圣上,都不能张扬到视礼教如无物。

婚前失贞,珠胎暗结,即使是皇家公主,一样会被人鄙夷,连累家族,身份越贵重,受到的谴责也就越大,随着苏柔的话,众大臣也悄悄地交头接耳,时不时地看云华一眼,个个都是摇头叹息的样子,好像在说,看不出来云华公主竟是这样的人。

云华的脸色越来越僵硬,全身都在颤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嘴唇沁血,她却不觉得痛,一双美目怨恨地瞪着苏柔。

苏柔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得明媚,声音也更加地轻柔,把云华公主抢凤轻瑶的未婚夫,陷害凤轻瑶婚前失贞未果,结果自己却与东陵子淳一夜偷欢,珠胎暗结,又借腹中孩子打压凤轻瑶,结果却落得鸡飞蛋打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每一件